“第九十八章·羽林公爵”(13 / 15)

并非每个冲突都必然是病态的,有许多冲突可以是正常而且健康的。痛苦并非总是神经官能症者的病理症状,痛苦有时可以是人性的伟业,尤其是因存在的挫折所产生的痛苦。

一个人的忧虑或失望超过他生命的价值感时,只能说是一种

“灵性的灾难”,而不能视之为一种心理疾病。医师真正的工作是引导病人通过存在的危机而获得成长与发展。

“意义治疗”的任务,在于协助病人找出他生命中的意义,亦即尽量使他随着分析的过程理会到存在中隐藏的意义。

意义治疗努力使人再意识到某些东西,因此它不光是注意人潜意识内的本呢过因素,还关心灵性的事实,诸如人潜伏而尚待实现的存在意义,及其求意义的意志。

但是,任何分析法,甚至是那些未涉及心灵货灵性层次的分析法,在其治疗过程当中,都会企图使病人理会到,他内心深处所渴望的到底是什么。

意义治疗与精神分析最主要的差异是在于前者认为作为一个人,最重要的关怀是实现意义与价值,而不仅仅为了满足驱策力及本能,或只是为平衡协调本我、自我、超我间的冲突;或只是为了去适应社会与环境而已。

(说白了是为了更好的发展自己,实现意义与价值)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帮助人在最坏的情况中还能活下去,除非人体认到他的生命有一意义。

正如尼采充满智慧的名言参透为何,才能迎接任何。心理健康是奠基于某种程度的紧张人

“已经达成”与

“还应该完成”二者之间的紧张;或者是人

“是什么”与

“应该成为什么”之间的紧张。这种紧张是人类生命中固有的属性,为心理健康是不可或缺的条件。

因此,我们不必再迟疑去要求人实现自身潜在的意义了;也只有这样作,才能唤醒人潜伏状态中的求意义之意志。

我认为我们如果一味人最主要的需求是

“平衡”,是没有紧张的状态,那将是心理卫生上的一种危险的错误观念。

人真正最需要的并非不紧张,而是为了某一值得的目标而奋斗挣扎。他所需要的不是不惜任何代价地解决紧张,而是唤醒那等待他去实现的潜在意义。

因为人类想要成为真正的

“人”时,必须经历双重的失落,由此而产生存在的空虚。因此存在的空虚是可以理解的。

人类历史之初,

“人”就丧失了一些基本的动物性本能,而这些本能却深深嵌入其他动物的行为中,而使她们的生命安全稳固。

这种安全感就如同伊甸乐园一样,永远与人类绝缘,人必须自作抉择。

(这就类似于人的原罪啊)人类在新近的发展阶段中,又经历到另一种失落的痛苦,即一向作为他行为支柱的传统以迅速地削弱了。

本能冲动不告诉他应该作什么;传统也不告诉他必须作什么,很快地他就不知道自己要作什么了。

于是他愈来愈听从别人要他去做什么,于是他就愈来愈成为顺从主义的牺牲者了。

神金官能症之症状一旦侵入存在的空虚中,就会继续兴风作浪。但是如果在心理治疗中我们不增补以抑制疗法,那就永远不能成功地使病人克服他的病况。

要预防病人将来复发,我们必须充填其存在的空虚。一个人不能去寻找抽象的生命意义,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特殊天职或使命,而此使命是需要具体地去实现的。

他的生命无法重复,也不可取代。所以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也只有他具特殊的机遇去完成其独特的天赋使命。

生命中的每一种情境向人提出挑战,同时提出疑难要他去解决,因此生命意义的问题事实上应该颠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