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羽林公爵”(12 / 15)

碰到这种情形,最重要的便是让当事人了解

“生命对他仍有指望,未来仍有某件事等着他去完成”。这种独一无二的特性,使得每个人都与众不同,也使得每个人的存在有其意义。

这种特质与创造性的工作和人类之爱息息相关。一个人一旦了解他的地位无可替代,自然容易尽最大心力为自己的存在负起最大责任。

他只要知道自己有责任为某件尚待完成的工作或某个殷盼他早归的人而善自珍重,必定无法抛弃生命。

他了解自己

“为何”而活,因而承受得住

“任何”煎熬。(说白了就是找到人生使命,知道自己为何而活。)任何人只要活着,就有理由去怀抱希望。

尔之经历,无人可夺。不只我们的经验,连我们做过的一切事、受过的一切痛苦,甚至脑海中有过的一切重大思考虽然已成过去,但全都未曾消失;只因为我们已把它孕育成形,使其存乎人间。

曾出现过的也是一种存在,而且可能还是最明确的存在。人类的生命无论处在任何情况下,仍有其意义。

这种无限的人生意义,涵盖了痛苦和濒死、困顿和死亡。我要他们决不能放弃希望,而该坚信目前的挣扎纵然徒劳,亦无损其意义与尊严,因而值得大家保住勇气、奋斗到底。

(这句话,很是意味深长。)这牺牲无论如何都有其意义。在正常的环境或有所成就的情况里也许不然,但事实上的确有其价值;而这一点,有宗教信仰的人一定不难理解。

一个人一旦突然接触其精神压力,精神健康也一定会面临考验。秉性叫粗朴原始的人,必然逃不过引种残酷暴行的影响。

他们一旦获释,舅子以为可以随便且毫不容情地使用自有。在他们眼里,改观了的只有一件事他们已经摇身一变,成为压迫者,而不再是被压迫者。

没有人有权做坏事,即便是受尽欺凌的人亦然。在集中营里,我们彼此间常说,人世间恐怕没有一种幸福足以弥补我们所受的一切痛苦。

我们并不是希求幸福——使我们有勇气,使我们的痛苦、牺牲及死亡有其意义的并不是幸福本身。

然而,我也没有面对不幸的心理准备。而重归故里的人最重要的一个体验,便是历尽沧桑之后所享有的一个美妙感觉从今以后,除了上苍,什么都用不着畏惧了。

同心理分析比起来,意义治疗是较少回顾与较少内省的方法。意义治疗的焦点是放在将来,也就是说,焦点是放在病人将来要完成的工作与意义上。

同时意义治疗尽量不强调所有

“恶性循环的形成”及

“反馈机制”,因为这两者恰恰足以助长

“神经官能症”。这样一来,神经官能症患者典型的自我中心遂告瓦解,不再益形增强、恶化。

意义治疗法焦点放在

“人存在的意义”以及

“人对此存在意义的追寻”上。按意义治疗法的基础而言,这种追寻生命意义的企图是一个人最基本的动机。

因此我所提出的

n)与弗洛伊德心理分析学派所强调的快乐原则leasurercile,以及阿德勒心理学派所强调的

ner)大不相同。我认为的存在意义,并非由我们自己来创造,而是要有我们去探寻发掘的。

任何排他性的精神动力学派之研究在原则上只是显示人的内在驱策力量为何。

“价值观”并非人的内驱力,它不能

“推动”人,反而

“拉扯”人。如果我说人被他的价值观拉扯,那么已经暗示其中涉及到人的自由问题了。

人的自由可以作他自己的抉择,接受或是拒绝奉献;亦即,去实现意义的可能性还是放弃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