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但看样子你为了救我,花了不少内力和体力,一时疲劳过度才昏了过去。还有你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我便帮你换了。”说罢,玄衣还吐了吐小舌头。
楚轻安轻声说道“哦,是这样啊”她的眼神又不自觉的飘向了窗外,玄衣见她心不在焉,便问道“你在想事情?”楚轻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并没有出声,玄衣又问道“那你为甚么会出关离开中原,来到这里?”楚轻安微微一愣,竟然问道“这是这是哪儿?”
玄衣一脸疑惑的说道“你都来到这里了,还不知道这是哪么?你出了落雁府,过了鹰峡山,还有三十里地就到群山之巅了。那里是朝鹰族的宫殿所在,也是军队驻扎的地方。朝鹰族的皇上和文武百官达官贵人全都住在山上,而穷人百姓就只能在山脚落户了。”说罢,玄衣轻声叹了一口气。楚轻安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着满面愁容的玄衣说道“你不也是朝鹰族的人么,为何告诉我这些。还有,你怎么会住在山下?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梦瑶山一战,你的兄弟姐妹和我们鏖战许久,却唯独不见你,如今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呢?”
楚轻安无意的接连发问,有如一把把利剑直插玄衣的内心,那晶莹的眼泪蓄满眼眶,玄衣苦笑着看着楚轻安说道“我已然不再是朝鹰族的人了。”楚轻安闻言有些吃惊,玄衣便将她被青狻猊打伤昏迷,后又被司马玄等救回群山之巅,接过中平帝大怒,不仅侮辱亡者,欺辱他们幸存的六人,还诬陷他们通敌谋反,背叛族人,欲将六人及他们的家眷一并处死。司马玄等皆死战,最终死在了中平帝的手中。而司马玄临死前拼命送玄衣离开,玄衣那时已然受伤,完全凭潜意识的驱使,替司马玄等人活下来,这才跌跌撞撞,竟然走了几十里路,昏倒在山下,被那老人捡了回来。好在中平帝并没有派人前来追杀。
听了玄衣的遭遇,楚轻安也不禁起了同情之心,但她却说道“虽说你们是被冤枉,但这所谓的朝鹰族皇帝却是你们自己推举出来的,你们也是自作自受。有如此昏君,你们朝鹰族恐怕要大祸临头了。”玄衣听罢,猛然转头去看楚轻安,怒目说道“你”“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恐怕在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罢?”楚轻安问道。玄衣一时语塞,其实在她心里,何止是怨,简直是对那中平帝恨之入骨。他们在外拼死为他卖命,却还要被他欺辱诬陷,死都不得安宁,如此皇帝,实在昏庸。
见玄衣默认,楚轻安接着问道“那这几户人家,也都是朝鹰族的子民?为何要大白天关门闭户,似乎在躲甚么人?”
玄衣还未说话,那门外的老人正回到房中,见楚轻安有此一问,便叹一口气坦然说道“还能躲谁?当然是躲那些当官的!”
“当官的?老人家,你此言何意?”楚轻安不解的问道。
那老人警惕的出门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又将门窗紧闭,屋子里顿时暗了许多,他便点起蜡烛,坐在桌旁的板凳上,徐徐说道“姑娘,你是中原来的,你有所不知哇。我们朝鹰族不必你们中原民族,地大物博,富庶繁荣,我们曾险些被灭族,因而有不少人对中原抱有极大的仇恨,但随着这一代一代的传承,那仇恨其实已然不剩多少了。所谓的报仇北伐,一雪前耻,只不过是想另图生存之地罢了,朝鹰族土地狭窄,且多山石,不宜耕作,且好的土地全都在皇族手中,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死活,他们根部不关心。原先那中平帝继位之时,也曾体恤百姓,宽以待民,我们原以为盼来一个好皇上。可是不想过了几年,皇上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不仅如此,他还加征赋税,说是为了筹措军费,百姓苦不堪言,年轻力壮的全都逃去了中原,安家定居,隐姓埋名。而我们这些年老的,只能在这山脚等死。我们白天关门闭户,就是害怕那些官员又来征税啊!我们没有地耕作没有粮食,自己都不够吃,还有上缴大半的赋税,这不是,这不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