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梦璃便歪着头说道“父亲他们定是在庐安,怎么会结伴来到东陵?定是洛哥哥看差了罢。”洛白衣便不再与她争辩,众人便出了东陵往庐安方向去,与萧无痕等人并未见到面。
且说萧无痕等人又在东陵府中四处打听刀雪客等人的消息,怎奈应无疾早派人暗自紧密盯住萧无痕等人的动向,早料到他们会来东陵府,欲与刀雪客等人见面会和,便提早做出决断,早庄丘派人到城中各家各户去通知,叫他们但凡见到生人,皆不可提及城内近些日子发生的事,违者必定严惩。故而任萧无痕等人如何打听,也得不到甚么有用的消息。几人只得在城中暂住,另寻对策。
再说那刀雪客一行人走走停停,用了整整两日才到庐安府,而一进入府中,那些与刀雪客等人熟识的邻里乡里皆有意避开,相隔甚远,不愿接近。刀雪客,洛白衣,饶梦璃三人都有所察觉,洛白衣心直口快,扯住一个路边小贩的衣衫便笑着说道“四伯!”
谁知那小贩忙打开他的手,挑起扁担就要逃走,洛白衣便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不解的说到“四伯!我是萧掌柜的儿子白衣啊,我是白衣!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呢!四伯您不认识我了么?”
那被洛白衣称作四伯的小贩便双手抱拳,满脸为难之情,连声求饶道“求求你了,我不认识甚么萧掌柜,也不认识甚么白衣,我甚么都不知道,求你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放过小老二罢!”
饶梦璃闻言,便过来拉洛白衣,笑着解围道“洛哥哥,是你认错了,他不是四伯,我们还是走罢。”说罢,那老头便担着扁担,仓皇离去。洛白衣满头雾水的被饶梦璃拉回了队伍之中,洛白衣便问道“小璃你为何拉我,那人分明是四伯,才数日不见,我怎会不认识?”
饶梦璃又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说道“洛哥哥,你还是别说了!”
刀雪客也转头对洛白衣说道“白衣,你难道没有发现众乡邻都在躲着我们么?在事情查明之前,你若如此冒失,很可能会招来麻烦。”洛白衣便点头答应,不再说话,众人又朝着荣记当铺方向走去。谁知一路上的熟人无不避让,小贩收摊,叫卖声戛然而止,皆逃回家中,紧闭家门。商户也纷纷闭门,众人大惊。
待走到荣记当铺之前,才发现此处已然化作一片废墟,众人大惊失色,皆骇然。洛白衣与饶梦璃更是拨开被烈火焚烧殆尽的残垣断壁,进入内堂,却发现内堂也没能幸免,荣记当铺和十鬼堂被大火烧成一片残渣,满目苍凉,饶梦璃呆站在原地,默默的流泪。洛白衣则是手足无措,高声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们才离开了数日,十鬼堂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刀雪客,柳缘君,任山淮与祝清秋四人也相继进入废墟之中查看,亦没有发现一人。见洛白衣两人呆呆站着,便叹一口气,上前说道“并没有发现甚么尸骨,想来堂主他们定然无事,你们且休要慌乱。”
饶梦璃身子一软,刀雪客忙上前将她扶住,一滴晶莹的泪水滑落眼角,饶梦璃轻声问道“雪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他们都会到哪里去?”
“在未找到堂主他们之前,不可擅做推断。但打探清楚,再做定夺。”刀雪客说道。
洛白衣闻听此言,便冲出废墟,在那荣记当铺对面一排的商铺门上不停的敲打,嘴里还叫嚷着“开门呐,都给我开门!开门!”喊着喊着,那泪却从眼内翻涌而出,身子也软了下来,无力的跪了下来。刀雪客忙将饶梦璃交给柳缘君照看,自己则是来到洛白衣身边,将他扶起,对他说道“白衣,你振作一点!白天人多眼杂,但夜深了,我们再来打探!”洛白衣只得依了他。
商户皆紧闭大门如同入夜一般,喧闹的街市也因为众人的到来安静下来,众人无处容身,只得暂居废墟之中,在残破的十鬼堂内堂清出几间屋子来,权且睡一日,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