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的冰冷。
“你说什么?就这还是对我忠心?钟一铭,你好歹是钟家后人,你倒是有点自觉自知好不好?!知不知道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
玄墨一脚抬起,便狠狠的踹在了钟一铭的胸口,受到强烈冲击的钟一铭,滚落在地面上,像是了无生机的垃圾一样,皱巴巴的团缩在地面上。
疼痛充斥着胸口,令人难以呼吸,钟一铭团住身体,环抱着自己,眼角挂着冰凉的泪滴,却无人疼惜。
强大的质问压力之下,她终于决定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宣泄出来,告诉玄墨真实的想法,不加掩饰的大喊道!
“夜王大人,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你却依旧选了韩晓溪。我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摆平地府所有的侦查事务。
甚至深入魔界、天界,发展探子眼线。而她不过是在地府审几桩案子而已。”
钟一铭心里的苦楚太过浓烈,甚至要比最纯的咖啡还要更苦几分,一颗柔软的心里却撞了满满的妒忌与不快。
她紧紧盯着韩晓溪的日常功劳,只觉得自己却从未被正视过。
“我爱哪个女人,与她从事什么工作有什么关系?你身为地府的司判,你就是要做好你的日常工作,这并不是你要求我爱上你的理由,也根本不足以作为理由,钟一铭你是疯魔了吗?”
玄墨一直知道钟一铭妒忌韩晓溪,却是小瞧了这女人间的妒忌,竟然会有如此的强烈可怕。
钟一铭惨然的笑着,啐出口中的血液,用袖子不管不顾的擦拭着,这是要与玄墨撕破脸皮了。
“我疯魔了?对!我就是疯魔了,因为夜王大人而疯魔,我苦苦修行做了一切,都只为了守在你身边,可是呢,你眼里永远只有韩晓溪,我就是想让她死,死的更凄惨一些。”
钟一铭那张狂而嚣张的笑容,像是着了最恶毒的魔一样,似是比这阴间的魑魅魍魉还要更可怕几分。
扭曲的五官再看不出先前的英气,那充斥的灵力也逐渐变得暗沉,似是有着魔化的迹象。
“钟一铭,我地府的待遇是不够好吗?是没给够你薪资,还是没给够你荣耀。单论工作能力,你确实要逊色于韩晓溪,排名公正,你又有何好说的?”
玄墨还尝试着想要与钟一铭讲出一番道理来。
可夜王大人终是错了。
这爱情里本就没有什么道理与对错。
就如他不顾一切只爱韩晓溪一般,也不讲什么道理。
根本不是公正与否,也不是谁不如谁,而是钟一铭妒忌韩晓溪竟然可以得到如此纯粹的爱。
玄墨只记得韩晓溪是大龄剩女,可却忘了,钟一铭也是死守在他身边,有着无数追求者却毫不动心的人。
她想要的不是荣华富贵,也不是司判的名号,而是想要夜王大人“爱”她。
“你若现在认罪,我还可以从轻发落。”
玄墨一向是铁石心肠,可思及这缘由也与自己有关,所以没有利落的下手,深吸了一口气,给了钟一铭一个缓和的余地。
可未曾想过,钟一铭却是一心求死。
“不必,夜王大人,请你现在杀了我。不然,我就去杀了韩晓溪。纵使媗儿不让韩晓溪死,我也要让她死!”
钟一铭那恶狠狠的模样,却是带着冷漠与决绝,似是威胁却也是伤心过度,断了线的眼泪从眼前滑落,沾染到了睫毛之上,看得人心生不忍。
“唉……”
玄墨转过身,侧身而立,他见得沙场的残酷,也见得最阴暗的手段,可怎么也抵挡不了女子的哭泣。
他长叹了一声,然后紧咬着牙关说道。
“你还不认罪是吧!那你就去死吧。”
说罢,玄墨将死亡之镰直接亮出,漆黑的寒光一闪而过。
钟一铭本能的闭眼,未闪,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