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溪不忍看下去。
她离开就立刻找了一铭替补?
就在这大殿长椅上!这般急不可耐?
失魂落魄的她,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大殿。
待那脚步声离去之后,玄墨将一铭的外衣脱下,用指尖轻轻触碰着光滑的肌肤,他几番流连着,却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
他似乎也有着彷徨和无助,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觉得甚是困扰,不知该如何举措。
他那清冷的薄唇里,不停的念着、唤着的……
“晓溪……”
由于桂花酒酿的麻痹,玄墨的灵力没有往常那般敏感。
但还不至于失了神智,看着形似韩晓溪的一铭,那目光却是和她截然不同的。
她的眸子有着星星一般的光亮,灵动,从不被规矩而束缚。
玄墨越发清醒,停住了自己的行动,犹豫了几秒便想起身。
一铭将他拉回,还主动想要剥开他漆黑的战袍,白皙的手指轻轻解开暗扣,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触碰。
她本以为,在这桂花酒酿的催动下,玄墨一定会接受她。
不曾想,玄墨断然将她的手腕握住,制止了她“非分”的夸张行径,只说了一句话,便让她找回了理智。
“钟司判,你是即将成为首席司判的人,万不可有情、有爱。你可知地府阴律?”
她将玄墨钳制自己的手甩开,再度想要触碰他的身体。
玄墨将漆黑的战袍利落挪开,自己也后退离开。
一铭白皙的手指想要在空中抓着什么,挣扎着起身,是阻拦玄墨的离开,还是嘲笑上了位的自己。
她空空的掌心,正如她现在的心一般冰冷。
细碎的短发垂在眼前,她半起身肌肤触碰到寒意盎然的空气,不免打了一个冷战。
“钟司判,请你自重。都已经是首席司判,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玄墨的冷酷无情,她自小便知晓,却总是妄想着,自己可以将他暖化。
一铭还想伸手碰触他,谁知他利落的用黑色汁液击打了她的手,长腿一迈便想离开。
一铭在他身后崩溃的大喊,声音里的嘶鸣像是无处落脚的海鸥,那份孤寂可让人百般心疼:
“玄墨!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玄墨头也没回,径直离开了大殿,战靴的声音渐响渐远。
随着脚步声离去,声音重新回归了宁静。
只有不知疲倦的潮湿水声,滴答在角落作响,悄然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唯有孤寂的摇曳灯火陪着钟一铭,空气里还飘散着浓烈的桂花酒味,以及玄墨身上的清新味道。
她躺在大殿上的长椅,泪从眼角滑落到了耳垂,染湿了身上的纱衣。
冰凉的寒意,侵入了骨髓,像是将她的心也一并冰冻至黑暗的地牢中。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半滑落的纱衣,一用力将其扯碎。
她暗暗想着:
韩晓溪,有些事情就怪不得她心狠手毒了。
此时的韩晓溪失魂落魄的在街上游荡着,看着夕阳缓缓落下,气温也越来越低。
她身上只穿着普通的粗布麻衣,难免觉得有些寒冷。
周围的路人也越来越少,人们多回家准备饭食,和自己的家人一同享用了。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路上走着。
离开了地府,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现在就连判案基地也回不去,更不可能去连累火菁。
她这般正义的人,根本就不喜欢拉拢底下的人,省得别人说自己拉帮结派。
这下可好,也根本没有人会帮她。
不知怎么的,摇摇晃晃的她就这么一步步走回了臻府的门口。
只是,臻府大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