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府里出来人,心中不禁有些丧气。
“老太太,今儿我们怕又是要吃闭门羹了!”五太太哀怨地道,“若说安阳公主不见我们,山哥儿媳妇总是……”
五太太念叨谢芙雅的话还没完,驸马府的侧门便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妇人、四个丫头。
“老太太,来人了!来人了!”五太太在车下低声提醒道。
老陈氏马上目不斜视地端坐,静待驸马府的下人给自己问安、请自己下车!
只听得车下有人说话,“给老封君、太太请安了。”
说话的是驸马府里管事的妈妈。
“本来早些出来迎接二位进去的,但我家大爷在外面出了事刚回府,公主与驸马心思不宁也无心待客。”那迎人的妈妈叹息地道。
五太太一听就有些急,“公主与驸马无心待客,那你们……那敬义县主呢?说来她可是我们成义伯府的媳妇,这般将夫家长辈拒之门外,难道不怕……不怕被人说嘴吗?”
那位妈妈细眉微挑地打量了五太太两眼,之前表情还有几分恭敬,听了这话后便换成了倨傲。
“太太从哪儿听说我们县主将您与老封君拒之门外了?奴可是半个拒字都未提啊。”
“我……我只是……”五太太语塞,暗骂刁奴难缠!
妈妈翻了翻眼睛,对着马车高声道“听闻大爷出事,县主昨儿便赶去城外行宫看望,今儿一早带着大爷赶回京城府中。这一来一返的也是疲累不堪,但听闻老封君与太太来了,再累也是要相迎、接待的。是公主心疼女儿,命县主休息、又派奴婢出来迎二位入府!”
听完仆妇的话,老陈氏和五太太悬着的心暂且放下一半!只要进了驸马府,她们有的是办法让安阳公主和谢芙雅答应救蔡诚川出来!
老陈氏由伯府带来的婢女搀扶下了马车,抬眼看了看驸马府的大门,又看向驸马府迎人的两个仆妇四个丫头。
“请老封君、蔡五太太随奴婢入府。”妈妈施了一礼,然后转身在前引路。
老陈氏和五太太跟在驸马府仆妇身后上了台阶,从侧门入了驸马府。
门内放置着两顶小轿,那位妈妈又道“请老封君与蔡五太太上轿。”
老陈氏还担心自己腿脚不便,从大门走到内宅怕是要累得不轻,没想到安阳公主和谢芙雅想得还比较周到。
小轿被抬进了安阳公主平日里读书、作画的文墨轩后落轿,婢女上前打起轿帘、扶着老陈氏与五太太出来。
“老封君、蔡五太太请进,公主就在里面等候二位呢。”仆妇道。
老陈氏挺了挺腰板,一只手搭着婢女的手臂、一只手拄着龙头杖,一步一响地进了文墨轩。
安阳公主穿着华贵的叠纱缎衣端坐在榻上,一眼望去高髻华饰、芙蓉玉面、贵气天成。
老陈氏与五太太入内后向安阳公主行礼,安阳公主也未客气地受下了。
待二人直起身,安阳公主方态度柔和地道“老封君与蔡五太太请坐。”
五太太落座时偷瞄安阳公主,暗叹到底是皇家公主,明明年纪与自己相近,看上去却像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家中有事,想必二位也都知道了。”安阳公主声音淡淡的,“芙雅那孩子为了她哥哥的事昨天便急驰出城,今天天刚亮又将人带回来,实在是太累。本宫这个当娘亲的心疼孩子,就命她不准出来、要好好休息,还望老封君勿怪。”
老陈氏在成义伯府里上窜下跳、又拍桌子又扔东西的,但到了安阳公主面前却是半点儿逾越不敢有!皇家威仪岂容她个臣妇冒犯!
“公主言重了。”老陈氏虚情假意地道,“芙雅那孩子是个重情义的,我怎么能不体恤呢。”
安阳公主满意地点点头,“不知老封君今日来访有何事?”
老陈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