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由你去与你姐姐说倒也是不错。”
“娘亲,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快说!”谢芙雅着急地晃着安阳公主的手臂央求道。
安阳公主被小女儿的娇憨与着急的模样逗笑,心头的阴云被驱散不少。
“你姐姐这不是有了身孕吗?她要给陪嫁的两个丫头开脸,去服侍你姐夫。”安阳公主摇头道,“可你姐夫却不想收通房,又怕自己说了令你姐姐多心,才求到你爹爹那里去。”
姐姐有孕便给姐夫送通房丫头?谢芙雅瞪大眼睛有点儿不相信。
“姐姐与姐夫感情一向好得如同蜜里调油。怀着大姐儿的时候也未曾抬过妾、送过通房,便是长辈赏下来的人也被姐夫给退回去了,怎么这次却……”谢芙雅皱眉低语。
“你是知道的,你姐姐一向方正。怀大姐儿的时候他们都年轻、感情也是好,自是容不得旁人的。”安阳 公主道,“但现在好不容易又怀了一胎,你姐姐自是小心谨慎,又担心分不开精力照顾你姐夫,于长辈那里也不好交代,才萌生了另找人侍候你姐夫的念头。若是选别人,怕心大将来作妖、压不住,还不如就选了捏着身契的陪嫁丫头放心。”
这似乎是每个内宅妇人都必经的一个过程,再不情愿也不得不为之。
谢芙雅听了后沉默了片刻,然后抬眼望着安阳公主道“娘亲的意思是让我劝姐姐放弃给姐夫送通房的念头?”
“正是。”安阳公主抬头望向远处,视线却没个焦点,仿佛透过纱屏望向了更远的地方,“芙晴是怕你姐夫选了别的女子,才急着给陪嫁丫头开脸。但她却未曾想过,强塞过去的丫头未必是罗时骞喜欢的。男人若是心生二意,当妻子的防是防不住的。我看你在蔡二郎的事上很是果绝,想必也能说服你姐姐莫做傻事,反倒令她与罗时骞疏远了。”
谢芙雅垂下眼帘,轻声道“女儿明白了,稍后就派人去定安侯府送张帖子,明儿……”
“启禀公主、县主,成义伯府的老太太、五太太在府外求见!”外面传来下人的禀报声。
谢芙雅眉一挑,“老太太也来了?”
因为女儿在成义伯府受了委屈,安阳公主对伯府的所有人都没什么好感!如今谢芙雅又下定决心要与蔡诚山和离,她就更不愿意搭理成义伯府的人了!
“不见!”安阳公主哼声道,“告诉她们,本宫心忧大爷,无心待客!县主为救大爷奔波两日,身体疲乏也不能见客!让她们下次来拜访提前递帖子!”
“是!”下人领命便欲离开去传话。
“且慢!”谢芙雅叫住那个下人。
“芙雅?”安阳公主不解地看着女儿。
谢芙雅把蔡诚川犯的事简单讲了一遍,听得安阳公主眉头紧锁,还有些气忿地道“这样不忠不孝的玩意儿就该斩立决!他们成义伯府还妄想找人说情、将人救出来!”
“娘亲不必为这家人生气。”谢芙雅劝安阳公主道,“本就是离心离德的一府人,没落无爵是早晚的事。那蔡老太太最是个能胡搅蛮缠、不要面皮撒泼的人。若是她们在我们府门前闹起来,怕是会传出对娘亲与爹爹不好的传闻。”
“哼!我怕了不成?”安阳公主冷哼。
谢芙雅又道“我与蔡诚山尚未和离,说来外面两位还是我的长辈,娘亲既已知道她们会求什么,不妨就让她们进来说道几句,然后随口答应将人打发了就是。”
安阳公主怀疑地看着小女儿,总觉得谢芙雅另有什么打算。
“你可少作着点儿吧。”安阳公主嗔怪地点了谢芙雅额头一下,“不许再作危险的事!”
谢芙雅被安阳公主看穿小心思,只能撒娇傻笑蒙混过去。
安阳公主便让下人将老陈氏和五太太请进来。
老陈氏一直在马车里候着,五太太在车下张望许久也不见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