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儿子,当然一口拒绝了高务滋,说这是务实搞出来的买卖,你若是想要,自己去和务实说。
高务滋自然不敢直接写信给高务实,怕被三叔高拱发现,挨他训斥,由是怀恨在心。这次高务实回乡考试,他本来在县城花天酒地,玩得不亦乐乎,不愿屈尊来接这个弟弟,正巧手头的银子花光,想着既然高务实回来了,没准能找他诈点香皂生意的干股,那岂不就再也不担心没钱花了?
在高务滋看来,即便南北二京自己够不着,河南的生意这么火爆,你这个做弟弟的孝敬哥哥一两成干股总不过分吧?好歹当初你开蒙,还是我爹教你读书的呢!
可惜这货连求人的时候都不会说话,几句不阴不阳的话说出来,火药味就上来了,最后居然闹成这副模样,丢了脸面不说,干股更是提也别提。
高务实听完,就有些为难。其实按照他的思维,如果老早的时候高务滋要京华香皂河南部分的干股,他是愿意给的,就当是报答当初大伯的启蒙之恩,反正香皂虽然现在看的确很赚钱,可是在高务实眼里并不算什么。
对于高务实而言,香皂生意不过就是个积攒第一桶金的买卖,并不是他规划中的核心产业,今后比香皂赚钱得多的产业还多着呢,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只是给区区河南一省的部分干股,那钱给高务滋固然是一笔巨款,对他高务实来说却又算得了什么?
给的早的话,没准今天也就不会有这么一档子事了。
但高务实也不可能为此去怪张氏,毕竟在张氏看来,给自己儿子照顾好产业是理所当然的事,要是高务滋成器,分他一点倒也无妨,可他是个不成器的,那自然就不肯将就了。
高务实想了想,道“大伯于我有恩,不能不报,大兄是大伯唯一的血脉,我若是对他太苛刻,外人不知道的,只怕要说我忘恩负义,殊为不美。”
张氏叹了口气“理是这么个理,但你们今天发生了冲突,若是此时又给他干股,只怕也不是路。”
高务实夹了一块河鲤,抽出鱼刺,美滋滋地吃下去,露出笑容来,道“无妨,不给香皂干股,我也能送他另一场富贵。只不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要是再不知进退,就怪不得我了。”
张氏诧异道“什么富贵?”
高务实笑了笑“儿子手里正巧有一个买卖,这几个月在京师已经开始做了,效果还不错,叫做蜂窝煤……娘亲,咱们河南的煤虽然不如山西那么多,却也着实不少,平顶山就不说了,就算咱们新郑,难道缺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