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一直是何珍在叙说着家长里短。

心绞痛。

“最近啊可不太平，这几天你就别出去了，学校也先不回去了，我和你乔叔说一声。”何珍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柳明凡碗里，叮嘱了一声。

“不太平？”柳明凡突然想起来录衔草和他说的事，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这是他和梁墨学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非要说话的话就把嘴里东西咽下去，手上的碗筷也得先放下。

“是啊，最近城里老是有小孩子走失。一开始是一些孤儿院的孩子，后来有些人家的孩子也开始消失了，就连楼上黄老太的孙女都不见了。就这么三个月，已经失踪了十几个孩子了。”

“警察怎么说？”

“能怎么说？立案是立案了，可是没有线索啊。”

“是异兽。”

柳明凡简单的三个字，气氛突然就凝重了起来。

“我和你恭叔说了，学校就先不去了，你在家静静心。要是家里呆不下去就去国外，护照在你床头柜的抽屉里。签证的话之前也托人办好了不少，瑞士、意大利、美......”

“为什么？”

“啊？”

“为什么要替我下决定？”

“小凡，太危险了。你的父亲已经走了，小未也是生死未卜，我不想再失去你！”何珍被柳明凡这突然严肃的样子吓了一跳，但很快也强硬了起来，丝毫不肯松口。

“苏未？他怎么了？”

“他......他去了东瀛，协同伏家去镇守东洋之门。”

“又一扇！”柳明凡倒吸一口冷气，随即又稳住了呼吸，“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三年前他去的东瀛，四个月前突然就失去了讯息，陪同着他的伏家家主也一并失踪了。还有一整个十五人小队，无一例外。”

“三年？！”柳明凡瞳孔猛地睁大，整个人都是要站起来去。“我在里面待了多久？”

“你已经死了三年了，三年前，荒芜之地。”何珍颤抖着，一点一点地，将这最不敢面对地回忆，释放出来。

“三年。”柳明凡坐了回去，“三年......”

居然就三年了。

柳明凡回忆起在山城的日子，就算是满打满算也才不过是三月有余，可这外世，却已三年。

“我知道了，”柳明凡收拾好碗筷，站起身走向厨房。才没走出几步，他又回过头，看向何珍，“你不该替我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