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我能知道您叫什么吗?”柳明凡本以为录衔草道完谢就会离开,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这小子的不对劲。
“柳凡。”柳明凡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你呢?还有你。”
“我叫录衔草,她……”
“寸星。”
“录衔草,寸星。”柳明凡伸出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都回去吧,以后小心些,保护好自己。”
“哥哥,哥哥!”录衔草突然急了,伸出手抓住柳明凡的衣角,“求求您救救我朋友吧,除了您我找不到其他人了。”
看这录衔草的神色,不像是有意做作。
“今天我能帮你也只是出于缘分,你要是想不被欺负那就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你走吧,我不会帮你的。”柳明凡扶了扶背上的背包,甩开了录衔草的手。
“不是,不是这个!”录衔草还不肯罢休,扑通一声就跪倒在柳明凡面前,额头重重砸在地上,久久不肯起。“求求你!我不是为了我,我是为了我的朋友!如果您不帮我,他们真的就死定了!”
录衔草跪在地上,额头一次又一次撞击着地面,没几下鲜血便将水泥地面染上一抹嫣红。
“求求你,求求你!”柳明凡没有开口,录衔草还在磕着头。
柳明凡突然一阵心绞痛,还有一阵恍惚。
“你这是怎么了?”他呢喃着,说给自己听。
“快起来吧,再不说我可就走了。”
“啊?谢谢!谢谢!”录衔草一听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上擦一擦额头上的血迹,“我是个孤儿,就住在甫岚孤儿院。我们孤儿院这几个月失踪了好多人,每几天就会消失,我,求求你救救他们!”
“人口失踪你应该找警察。”柳明凡心里一动,但是却不是很想干涉这些。
心,绞痛,又一次。
“院长已经报警了,可是没有用,警察也没.....”
“既然警察也没办法,你觉得我会有办法吗?”柳明凡绕过录衔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录衔草合着寸星在身后,呆滞在那儿。
心,依旧在绞痛着,但好像是,好多了。
柳明凡走的很快,火车站离家也不远。
“叮咚。”柳明凡摁上门铃,等待着门开。
很快。
“小、小凡?”何珍一开门便看见了立在门前的柳明凡,一瞬间居然是激动得连话也说不出来,泪水霎时间便从她的眼眶中奔出,就是决堤之水也赶不上。
儿行千里不思娘,母距千里念儿郎。
“我回来了。”柳明凡看着眼前的何珍,想要上去给她一个拥抱,但是却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何珍一心沉醉在儿子回家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柳明凡的不对劲。何珍背过身擦了擦眼泪,一把拽住柳明凡的手臂,急匆匆就往房间里拽,“那么远回来,肯定累坏了吧?你先去洗个澡,我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嗯,好。”柳明凡回答,还是淡淡地。
房间里面的排布还是和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就好像一直没有人进来过一样。但是这个房间里的角角落落,不论是置物架还是书柜,都是一尘不染。
很精心。
柳明凡收拾了些许衣服,走进了浴室。
热气,升腾。
柳明凡抚摸着胸口上那个酒盏大的伤疤,心里百味杂陈。
“呵呵。”柳明凡突然笑了起来。
笑抚故人所赠的伤疤。
“苏未啊苏未。”柳明凡将自己埋到升腾的热气之中,感受着烫水在皮肤上滑落的感觉,“你怎么舍得的呢?”
斑驳。
晚饭的时候,柳明凡一句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