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眼神渐冷。
“是因为这个么?”
是因为这个么?当然不是,你骗不了我。
“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助。”阮清墨相信这才是自己的实话。
“不需要?为什么?”
“……”阮清墨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
“孤独的不是你,而是这个世界。
你的孤独是一种很奇怪的孤独,明明有很多人在关心你,可是你却将他们一一拒开,然后自称孤独者。
你是非要把自己逼死在孤独的死角里吗?”
一句又一句,精准的刺击。
“你一个学医的,知道这些做什么。”阮清墨顿时变得像个刺猬,浑身是刺,拒人千里。
“我就是想问问。”徐清染终于是偏过头,看了一眼阮清墨。
太阳早已沉下去了,惨白的月光洒落下来,施舍了些许给她。
她伸手关掉了车内灯,收掉了手里的《黄帝内经》。
“怎么?”阮清墨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冰冷,却没有了怒气。
“开灯影响你视线,反正都快到了,不看了。”很简单的理由。
“嗯。”很简单的回答。
徐清染没有在乎阮清墨这敷衍的回答,只是借着月光,看着他。
她和他认识快二十年了,反正从她记事起,她就有这么一个师兄。
不过并不是同一个师傅。
她从小就跟着乔铭四处奔波,上过天山摘过雪莲,下过南海捞过海参,凡是哪里有稀有药材,她都会跟着一起。
起初是她和师傅,后来是她和他和师傅。
阮清墨的师傅是恭奉仁,相字脉的师伯,也是学院的主任。
这就注定了他会很忙,忙到不能去照顾阮清墨这个徒弟。
所以阮清墨一直是一个人。
可以说,她是看着阮清墨长大的,也是陪着阮清墨长大的。
她觉得阮清墨是一个孤独的人,真正的孤独,不是那种一瞬间的无聊,而是能够孤身站在人群。
哪怕是欢笑着,也还是孤独,这种离群感是无法去刻意培养、无法去假装的。
有一次,阮清墨喝醉了,喝得烂醉。但他却对别的只口不提,只是抱着徐清染,告诉她“我最喜欢的,就是站在街口,去看那万家灯火明如豆,而我站在阴影中。”
这句话真正的震撼到了徐清染。震撼了他仅仅十三岁的心。
这也是为什么在后来,她能在那场梦魇中活下来,虽然性情大变,但她还是她。
医卜双修,可我医不好你,也卜不中你。
徐清染拉了拉袖子,靠在车窗上。
也就他在的时候自己能睡一会儿了。
……
……
“小姑娘,来和哥哥喝一杯啊。”
“小姑娘长的不错嘛,这奶子我很喜欢,约一个?”
“来来来,给哥哥吹个瓶。”
杜晓拎着酒瓶子,拉着三两个兄弟把女孩堵在了巷子里。
他早就盯上这个女孩了。
“小妹妹,哥哥不想来强的,你今天陪哥儿几个一晚上就行。”杜晓舔了舔嘴唇,呼吸有些急促。
这个女人可真是移动的春药。
前天出来喝酒的时候他就看上了这个女孩,修长的腿,波涛起伏的胸,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花了整整三天去摸清这姑娘的出行路线,今晚终于是可以爽一波了。
“让开。”裴稚瞥了一眼杜晓,语气冰冷。
如果不是因为边上有个闹市,眼前这些人连全尸也不留不得!
“哦呦呦,小妹妹还挺横啊,白兔这么大,脾气也不小嘛。可惜了,今天你就是得跪在爷的胯下!”杜晓没有被裴稚这样一句话惹怒,反而是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