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去那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
江雨拧眉道:“你好歹也是本尊养过的一条狗,虽说不够衷心,但本尊最是仁慈,杀狗这种事,太过残忍了,本尊怎忍心?”尾音拖长,表情戏谑。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江雨眉宇轻挑,弹指将李庆源弄晕了之后,又挥手将床前的屏风移了过来。
转身,大手一挥,便将地上那支离破碎的瓷器碎片,连同那被大卸八块的桌椅全部恢复了原样。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行至书案处盘膝而坐,执起一本书册,装模作样的观看。
“禀雨竹尊、松峰传来消息,说……宋师兄死了!”来人恭敬的作揖行礼,却又因跑得太急,大口的喘息粗气。
江雨闻言起身,怒将手中书册砸至书案上,喝道:“胡言乱语,背后诋毁同门,违反了暮溪戒律第一百三十六条,还不自行思过去。”
来人是暮溪招新时,与江雨同时进入竹峰的外门弟子,他一直觉得,江雨无论身为外门弟子还是雨竹尊,待人处事都是谦和有礼,从未动过怒。
但今日江雨一反常态,叫他心中一阵恶寒,整个人也规矩的跪在地上,言道:“雨竹尊息,息怒,是松峰传来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假。”
江雨蹙着眉,宋忘尘死了?绝无可能!
他倒要看看,他们又在玩什么鬼把戏?
他镇定自若的步出了清律堂,却又在出门的那一刻,一路狂奔着向松峰跑去。
江雨赶到时,南院已被松、梅、两峰弟子堵了个水泄不通,他一路拨开人群,便见四个松峰弟子,正抬着宋忘尘的尸身入殓。
“慢着!你们这是干什么?”他问,眸光扫视众人,一脸的鄙夷之色。
程筱柔悲愕的愣在原地,眸中的泪滴不断滑落,粉唇轻启,却又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唐肆言则瘫坐在房门处,哽咽着答道:“宋师兄死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睡着了,连他何时醒来,拔剑自陨都不知道!”
江雨自然不信,疾步行至灵柩前,将面前之人一把推开,眸光从宋忘尘惨白的面颊,移至他的丹田处,
一抹鲜艳的红,在白衣上显得格外的刺目,江雨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疯狂的将宋忘尘的白衣扯开,待见到他腹部上两道触目惊心的剑伤时,大脑突然空白一片。
不可能!宋忘尘怎么可能自陨?
阴谋,一定是一场阴谋!
“诛邪,诛邪呢?”他问,语气中满是急切,宋忘尘要是真死了,诛邪一定会失去光辉,再次变成一柄废剑。
人群中并无一人回答他的问题,风中似乎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喘息声,以及梅峰女弟子浅浅的抽泣声。
良久,子间才手捧早已黯淡无光的诛邪出了宋忘尘的房间,迈着无比沉重的步伐行至江雨身前。
“师弟、忘尘已经死了,节哀!”子间摇着头,眸中储满了眼泪,却又故作镇定的劝慰着江雨。
江雨一把夺过诛邪,眸光从剑柄移至剑尖,又移回剑柄,将它来回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待确认它就是诛邪后,依旧不愿相信宋忘尘已死的事实,他情绪失控的嚷道:“不会的!宋忘尘那么绝情绝义的人,怎么可能自陨,你们都在骗我!”
子间难掩心中的悲痛,扬头深吸了一口气后,这才将眸中的泪水憋了回去。
他言:“忘尘从六岁来到了松峰,一年内也不曾开口讲过一句话,我那时年幼不懂事,想尽了一切办法接近他,就是想知道他到底会不会讲话?
直至后来犯了错,师尊告诉我,忘尘的父母死在了狐妖手中,他暗自将父母的死都怪在了自己头上,所以害怕与人接触,害怕自己会连累到其它人。
忘尘看似性格孤僻,从不喜与任何人接触,可我知道,他不是不喜,而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