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漫褪去的又何止是一件外衣,更是她的尊严,她所有的傲骨!
她绝望的上前,一双颤栗不止的玉手,缓缓移至江雨的衣襟处,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落下。
江雨定定的站着,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眸光落至她雪白的肌肤上,自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怎么,怕了?”看似疑问,实则警告。
似是下了许大的决心一般,俞漫突然拉着他的衣襟,用力的扯开。
江雨面色突凝,一把将俞漫拉入怀中,薄唇轻启,呢喃道:“娘子别急!等本尊处理完李庆源那个蠢货,再回来好好的陪你。
记住了!你要是敢死,本尊便将对你做过的一切,让季暖加倍承受。”
言罢,又一把将俞漫推入水中,转身便飞出了乾坤画。
……
李庆源惊愕的瞳孔瞪得浑圆,还未来得及逃离,脑门处便挨了一脚,他踉跄着倒地,烛蜡随之脱离手掌,在微风中挣扎了几下,又泄气般的熄灭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本尊的寝殿,还想毁了本尊的画!”江雨面色阴寒,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李庆源强撑着地面爬起,单膝跪地,双手作揖道:“庆源只是听到主人的寝殿传来声响,忧心主人的安危,这才贸然闯入,请主人恕罪!”
迅疾如光的身影迎面袭来,胸口突然受了一脚,只听得肋骨断裂的声音响起,他整个人也被江雨踹飞了出去。
李庆源整个人如同散架一般,顺着石墙滑倒在地,鲜血如泉水般涌出,他捂着胸口,不断的急咳着,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如何逃过一劫。
眼见江雨一步步迈近,恐惧在心中蔓延开来,他强忍着疼痛撑着地面爬起,却又因全身乏力,再次瘫软在地。
“本尊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打搅了本尊的好事,你说本尊该如何惩罚你呢?”江雨挑眉,抬脚便将李庆源的右手踩在脚下,足尖不断的旋转用力,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
李庆源疼到面目扭曲,汗如雨下,他不停的哀嚎着求绕,待手上的束缚离去时,却见自己的手掌早已血肉模糊,如一摊烂泥般垂至地面,无论他如何挣扎着用力,也无法将手掌捏拢。
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李庆源瞬间抓狂了,怒道:“没错!我就是猜到你进入了那幅画,想将它连同你一把火给烧了,像你这样的恶魔,人人得而诛之!”
江雨饶有兴致的蹲下身来,捏着他鲜血淋漓的下颚,使其与之对视,笑道:“恶魔?莫非你觉得诸长钦与卡诺都死了,自己就清高了?你难道忘了,你做过的恶事可是不少呢!”
李庆源闻言一愣,眸光突的暗淡了下来,他是作恶多端,却从来没想过将暮溪置于险境,将黎民百姓都推入火海之中。
他所求的也不过是脱离别人的掌控,在暮溪出人头地,名扬立万!
只可惜,他却总是被人踩在脚下,如今,连手也废了。
一个不能提剑的废物,活着,就是生不如死!
他颤栗着,嘶吼道:“杀了我!”
江雨摇头叹息一声,一把将李庆源甩开,嫌恶的将虎口处的血迹擦拭在他白色的校服上,使其胸前那一棵傲立的翠竹刺绣,染上了一抹嫣红。
“今日还真是奇怪,人人都求着本尊杀了他,本尊如此良善的人,怎么会杀人呢?
但本尊也不能任人欺负了不是,你这般不乖,本尊该怎么处置你好呢?”
江雨起身,故作焦虑的扶着额,在李庆源身前来回渡着步,随即一拍脑门,欣喜道:“本尊想起来了,有个地方特别适合你,叫作黑暗之殿!”
李庆源再次愣住了,他曾亲手将诸长钦送入了黑暗之殿,如今,自己也要进去了吗?
“杀了我,杀了我!”他怒吼着,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