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重要?
他的眸光从她隆起的腹部移至她苍白的面颊上,他突然笑了,心中所有的烦忧仿佛瞬间化开。
手掌轻抬,正欲动手时,眼角余光却督见孩子好像动了一下。
再一细看,便见那孩子像是感受到他的用意一般,不停的乱动着抗议。
坚决的心意立刻崩塌,手掌缓缓落下,却不是为了夺那孩子的性命,而是轻抚着夜灵的腹部。
那孩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爱意,终是慢慢消停了下来。
凌承将夜灵冰凉的小手握在掌心,嘴里不停的道着歉。
虎毒都不食子,更何况他一个活生生的人。
七尺男儿之躯却在这一刻泪流满面,压抑的情绪使他瞬间崩溃,一个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护不了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他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脸,终是忍不住趴在床边嚎嚎大哭起来。
夜灵睡得很沉,她脸上扬着笑,眼角却挂着泪。
良久,凌承才抬起头,在她冰凉的玉手上轻吻了一下,便拿着湿过水的锦帕小心翼翼的为她净手随后又将它藏进了蚕丝薄被中。
最后又擦拭着她脸上的墨汁,那动作轻缓娴熟,温柔至极,因为这些他已经做过了很多很多次。
待那俏脸又恢复了之前的白皙光滑,他终是不舍的收回了手,旋即在她樱唇上印下一吻,转身便出了房门。
在木屋外布下结界后,便直奔明阳山而去。
暮寒在半年前就告诉过他人妖结合,必招天谴,是他凌承自以为是的认为人定胜天,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那所有的惩罚都因让自己来承担,为何这苦果要让夜灵来受?
暮寒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亦或者是赴遥早就算到了这一天,凌承开始觉得赴遥即能预知,定有办法救夜灵。
可他却忘了,赴遥逢妖必诛,对狐妖的仇恨比任何一个妖魔都要深,他又怎会出手相救?
……
“师傅、您开门,求您救救灵儿……”凌承站在道观前,不停的拍打着木门,恳求赴遥出手相救。
这一刻,他早已摈弃了最初的傲骨。
他曾经暗自发誓,这个地方他再也不会踏进一步,那个人再也不是他的师傅。
可命运却像是与他玩笑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将他送了回来。
木门刚打开一条缝隙,一道白色的光影晃过,凌承立马被打飞了出去。
白色身影落地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踉跄着起身跪在地上,继续求赴遥相助。
赴遥依旧着一身黄色道袍,拂尘在空中转了一圈又落入掌间。
眼见那个曾经桀骜不驯,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正跪在地上,恭敬的作揖行礼,赴遥自鼻翼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身后的暮寒与齐霜也是一脸凝重,叫人看不出他们的喜悲。
“凌承、你已不是我赴遥的弟子,这声师傅我承受不起,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师傅、弟子知错了,求您救救灵儿,只要您肯救她,您想怎么罚我都行,哪怕是我的命都可以给您。”凌承抬眸望向赴遥,态度坚决,语气卑恭。
那个曾经犯了错被禁食罚跪到晕厥,打得半死也不妥协的少年,此刻已六神无主,跪在自己面前认错,赴遥打心里不屑一顾。
“哼、是你们惹了天怒,我赴遥没那个本事救她,就算有,我亦不会救她!”
“师傅、佛曰众生平等,为何您非要仇视妖魔,灵儿她生性善良,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她是我见过最心思单纯的人,求您救救她吧!”凌承言罢,又磕了三个响头。
“妖就是妖,即便修得人身也终究只是妖,你以为你和那个妖女的事我不知道吗?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一天我早就料到了,之所以让她逍遥到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