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余,就像木桩上的小猫一样,人家高兴了,就投点吃食,在爱抚两下,不高兴了,根本没人搭理。
夜灵有些烦躁的蹂躏着自己的脑袋,这日子没法过了。
“凌承、在家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夜灵不用看也知道,这是王婶,一个死人都能被她说活的媒婆。
夜灵记得她,前几日她刚来过,那时她便是来替凌承说媒的,对方是林员外家的千金林依雪,夜灵并没见过她,她只知道凌承曾去林员外家除过邪,她便喜欢上他了。
林员外是栎阳城的第一富商,那时他刚置办了一座新的府邸,举家迁入后,每逢子夜时分便会听到一个女子的抽泣声。
一开始,他们只当是有人恶作剧,也懒得理会,后来,林家小姐林依雪突然得了怪病,每日子夜时分,她便会坐在院里的荷塘边放声大哭,搞得所有人都夜不能寐,而她第二日醒来却全然不知自己做了何事。
林员外猜想女儿是中了邪,多方打听下便找到了凌承家,之后,凌承便去他家查明了缘由。
林宅建地面积极广,而那片荷塘之下,原本是一户家境贫寒的小户人家,他家除了一个体弱的父亲,还有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儿。这个女子便是每日在此哭泣的冤魂。
女子因长相清秀,被栎阳一大户人家看中,对方是一个比她父亲还要年长的老头子。父女俩誓死不从,其父便被对方打死了,女子依旧不甘受辱,最终跳进了家里的古井之中。
那老头子逼死了人,也不慌张,命人将女子父亲的尸身随意掩埋之后,竟霸占了他家的房屋土地,多方扩建后,转手买给了林员外。
女子含冤去世,冤魂便留在了此处,她不愿自己的家被他人占据,便每夜在此哭泣,希望以此将他们吓跑。
没想到这林员外居然是个不怕事儿的主,于是她便附身在林依雪体内,每晚望着自己不复存在的家放声大哭。
凌承见她并未有伤人的意图,知道她乃是放不下心中执念,与林员外一番商量后,便命人将荷塘抽干,挖出了女子的骸骨,再寻了一块风水宝地进行安葬。
事后,林员外又状纸一封,将此事告知了衙门,女子得以沉冤昭雪便主动离开了。
自那一次见面后,林依雪便倾心于凌承,而林员外也不是一个嫌贫爱富之人,于是便有了王媒婆说媒一事,当然,凌承果断拒绝了。
她怎么又来了?夜灵不悦的嘟着嘴,这个王媒婆她不喜欢,甚至有些讨厌,所以见她扭着粗壮的腰身,挥舞着手中的大红的手帕走来时,干脆退到房间,直接闭门不见。
“哟,谁惹我们小灵儿生气了,怎么连王婶都挡在门外了,你开门,我有话同你细说。”
王媒婆伸手拍打着房门赔笑,好声好气的劝慰着,这一笑,肥胖的脸上立马堆起了深深的褶子,那本就极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配上发间那朵大红花,真是格外辣眼睛。
“王婶、凌承没在,你走吧!”夜灵不耐烦的捂着耳朵,王媒婆那自认为压低了的语气,在她看来,简直就是声如洪钟,耳膜都快让她震破了。
“凌承不在也没事,王婶我是来给你说媒的,你这将人拒之门外不好吧?你哥哥是这么教你的吗?”
王媒婆是什么人,说成的亲事大大小小也有好几百桩了,还从未有什么能难倒她的。况且林员外出手十分阔气,光定金就是五十两银,事成之后,另付媒金三倍,这一桩亲事说成,就有两百两的收入,如此大的诱惑,她怎会轻易放弃。
她阅人无数,最会揣测别人的心思,那日凌承说夜灵与他是兄妹关系,可她看得出来,事实并非如此,他们分明就是相互有情的一对璧人,却非得说成兄妹。
这个中缘由她并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她要做的,就是让凌承点头应了林家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