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的连弩就是借助了这东西的原理,只不过却是两组弩机一头一尾,兵士蹬着脚蹬子,带动坦克履带那样缠绕在箭道上皮带转动,拉动弩机给弓弦上弦,然后旋转到尾端碰到卡齿,两片拉扯着弩弦的弩机零件分开,将绷紧的弩弦从中间放出去,将弩箭射出,旋即半秒钟回弦时间后,另一半弩机又卡住弩弦,随着脚蹬子再次上弦。
当然,这玩意也远远比不上机枪,甚至手枪都不如,一个循环下来,也就三五秒才能射出一弩,可照比一分钟差多只能射出一到两弩的汉军大黄弩,腰引弩来说,这射速也堪称革命性了,嗡嗡的锐响中,沉重的三棱破甲弩回旋着扎向门口密集的重骑兵群,这玩意别说单薄的铁甲,估计宋时候巅峰重甲步人甲都未必扛得住,爽利的声音中,连人带甲直接都能被射穿了,哪怕战马宽厚的身体也抵挡不住,被呼啦一下射穿。
混乱的叫骂声中,三四分钟之内,四架连弩射出了百多支威力十足的弩箭,至少五十多号月氏重骑饮恨当场,尸体还有伤者将雪地都染得一片鲜红。
弩箭封锁后路,扛前方的,还是汉军看家本领步兵方阵,正面的百人阵举长矛与长戟组成长兵器方阵,就好像墙那面推进着,两边的刀盾手趁机砍杀,好不容易才把脑袋从雪墙里拔出来的月氏重骑兵瞳孔中,又是刀山枪林迎面刮了过来,就算这些彪悍的大胡子,脸上也开始被一种叫恐惧的神情所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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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恐惧的叫喊逃窜中,第一轮交锋就以汉军的完胜而告终,上万进攻的月氏骑兵狼狈的退却,只遗留了一地脚印儿,所有游牧民族都有带走自己战友尸骸的习惯,饶是如此,在鲜血染得通红的中军营门口,还是遗留了四十多具尸骸,还有二十多号月氏人重骑兵被铁丝网挂住,成了汉军的俘虏。
这可不是什么龙傲天,若是真拼正面战场,训练有素结成方阵,拥有长兵器的步兵肉搏能力是要高过骑兵的,李牧就曾经以步兵包围击溃匈奴十多万大军,亚历山大大帝西征时候也以步兵击溃过斯基泰人,后世岳飞岳武穆更是在郾城大战上砍骑兵下砍马腿,正面击溃了金兀术的骄傲铁浮图重骑兵,准备妥当的雪墙工事下,还有着强弓劲孥,这要打不赢,刘闲才十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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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亢奋的神情在脸上浮现了一会儿之后,举着望远镜眺望向溃退后乱糟糟半天都没整理好阵型的月氏人大军,刘闲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战争早就不是春秋时候那种贵族游戏,双方约定个地儿,拎着西瓜刀折凳板砖乒乒乓乓一顿干,赢了的就是父亲,输了的就是孙子那么简单了。
你坚守的据点再坚固,你总得吃饭吧!许多时候,游牧民族击溃农耕民族,并不需要正面单挑,困都困死你了!可以说只要月氏人围拢在这儿,胜利最终还是属于他们,刘闲现在能指望的,居然只有伊稚斜还有军臣两个混球。
把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滋味儿并不好受,撂下望远镜,刘闲是闷哼着扇了身边还在那儿高兴得抽羊癫疯的虞布后脑勺一撇子,没好气的嚷嚷起来。
“传本将军将令,各队立马给本将收拾好战场然后缩回防墙,再有乱蹦的,别想吃饭了!”
还真叫伴君如伴虎,这个时代君也不止属于皇帝,刘闲也勉强称得上个封君,愕然地被他一巴掌抽得趔趄趴在了地上,悲剧的在心头嘀咕了几句,虞布是撒丫子急促的奔下来,在他乱嚷嚷中,意犹未尽的汉军步兵又是缩回了墙后头。
不过,正如刘闲担忧的那样,脑门碰了个疙瘩的月氏人又开始轮起了第三板斧来,不和你玩了!
呼啦啦的马蹄子声响里,月氏人骑队分成了三个部分,将汉军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