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尧帝带着郑惜年到了关雎宫的时候,早有太医为云舒窈诊完了脉,并非是晏子枢,而是寻常的太医,只是今日恰巧值守罢了。
一番行礼问安,让尧帝心中多了一丝烦躁,待看过云舒窈昏迷不醒,面色铁青的模样,声音里更是多了一丝不耐:“怎么回事,贵嫔为何会中毒?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菱歌也顾不得自己主子的安危了,跪在地上,哭诉道:“回陛下,自从我家主子眼睛受伤之后,平日里更是出不了门,只在内殿走动,头些日子可好,近日却是格外疲惫,这眼疾也迟迟未愈,奴婢也请了太医来看,
太医只说是主子元气亏损过度,主子原也没有当心,可今日不知怎的,主子用过药后,便人事不知,至今昏迷未醒,还请陛下做主啊。”
菱歌的话,意思有二,第一云舒窈确实早些便身子不适,只是没当回事。
第二便是太医或许是医术不精,或许是受人指使,这才未曾查出因何中毒一事。
“既然不舒服,怎么不早些来禀报于孤,太医,妍贵嫔身中何毒,你可知晓?”尧帝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只是顾忌着什么,没有冲着菱歌发作,反而是冲向了太医。
继续阅读
太医心中叫苦不迭,这叫什么事啊,果然这后宫还真是不待的。
“回陛下,臣对毒之一道,不曾涉猎,只是诊出贵嫔脉象紊乱,五脏六腑皆有所伤,如今怕是有早夭之相。”
“随喜,柳禹城还未到吗?”尧帝揉了揉额头,语气更是不耐。
太医说话过于圆滑,若是不曾涉猎,怎么会诊出身中奇毒?只是这事也赖不到他头上。
“陛下,想必是快了,宣室殿离关雎宫甚远,奴才去催一催。”随喜自然发现尧帝心情不好,忙走出去催人了。
“顾卿,你又因何在此啊?”尧帝的话头忽然转向一旁的顾知凝。
顾知凝被吓得一哆嗦,陛下的眼神也太可怖了些,忙在心里组织了语言说道:“陛下,您也知道,永宁最是喜欢出来看风景,妾又不放心她独自出门,这才带着她四处走走,谁知便见一个奴才慌慌张张的往外跑,这才知道妍贵嫔竟昏迷不醒,其他的妾一概不知啊。”
陛下这是也疑上她了吗?她还真是冤枉,若非身后有人撑腰,她是绝对不会掺和在这趟浑水里。
“陛下,柳御医到了。”随喜的传话,打断了殿内凝滞了气氛。
顾知凝松了一口气,随后又不经意间看向郑惜年,却见她巍然不动,似乎也是局外人,呵呵,宫里的女人都是好演技啊。
“宣。”尧帝冷淡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便是柳禹城的主场,他为云舒窈诊完脉后,便回答了那日与晏子枢一样的回答。
尧帝把手上是茶盏用力往地上一砸,斥道:“又是前朝秘药,孤的后宫难道还是个毒窝不成?随喜,去宣夏珏,严审关雎宫的奴才。”
殿中几人都被尧帝的怒气吓到了,都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柳禹城,孤记得,当初沈淑仪中毒一事,也是前朝秘药,如今这毒又出现在了云贵嫔身上,二者可有相似之处啊?”尧帝的眼神里多了丝什么,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回陛下,经臣的诊断,却有相似之处,应是出自一人之手。”刘禹城回道。
“好啊,好啊,若是查出是谁所为,孤必严惩不贷。”尧帝恨恨的道,显然是对幕后之人,三番五次是对嫔妃下手的行为,深恶痛绝。
郑惜年心中松了一口气,此事不怕陛下查,就怕陛下不查。
顾知凝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妍贵嫔等的毒可能解?”尧帝似乎在此刻才想起云舒窈的处境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