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到的。
天气寒冷,贤妃怜惜大皇子,并没有带他出席,同样的太妃从不出席宫宴,二皇子无人带领,也就没有出席,永安公主和永宁公主年纪还小,还不到出席宫宴的年纪,所以除了嫔妃和文武大臣,也就没有什么人了。
只是随着朝堂几次变动,众位大臣也换了又换,嫔妃们可以借着机会偷偷打量一下家人,当然至少也要有资格出席的 。
郑惜年偷偷打量了一眼,兄长郑松年,或许是坐的比较远,只能模糊的看了个大概的身影。
如此也好,坐的近了些,未必是件好事,坐的越近,离争权夺利的漩涡就越近,惟愿兄长家人平安也就是了,她与沈朝露一样,无论何时都不能牵连家人。
薛衡芷,郑惜年,庄红袖,顾知凝,静贵嫔,何静姝按着座位依次坐好,至于剩下的人,便只按着位份高低坐在身后。
尧帝与太后掐算着时辰过来时,又是一番与往年一般无二的说辞,自有朝臣上去敬酒。
郑惜年看着上首尧帝一侧空着的位置,从前的祁氏坐过,后来的淑妃坐过,如今二人早已尘归尘,土归土,唯有这座位一如往昔,毫无所觉的散发着诱人的味道,那是权欲,是野心,是危险,更是深渊……
内府司今年精心准备了不少歌舞,此刻歌舞升平,倒是真有一番海晏河清的景象。
静贵嫔看着殿中的歌舞,身子微微像顾知凝那般歪了歪,似是无意的说道:“年年都是一样的歌舞,未免失了新意,也忒无趣了些,顾姐姐觉得呢?”
顾知凝原本得了永宁公主,心中欢喜,整个人从原本最爱到处找茬说嘴,变得温柔细致了不少,几乎一颗心都给了永宁公主。
此刻听见静贵嫔说话,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了戒备,仿佛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警戒之心,已然成了习惯。
不自觉的看了庄红袖一眼,得到她的轻轻颔首,心中瞬间有了底气,说话也硬气了许多。
“这宫中的歌舞向来如此,年年都是一样的,往年怎么不见贵嫔觉得无趣,偏生今年就觉得无趣了?”
静贵嫔的眼神暗了暗,暗骂顾知凝这个没脑子的蠢货,真是人蠢也就罢了,偏生还生了一张利嘴,无端的让人讨厌。
“妾也只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哎呦,顾姐姐,你瞧,中间那个是不是被陛下盯着瞧了好几眼,看来后宫怕是又要进有新人了。”静贵嫔说着,不着痕迹的把顾知凝的目光引向场中领舞的女子。
顾知凝定睛一看,果然,中间一个女子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却只看到一双楚楚可怜的勾人眸子。
“这些伶人,还真是没个忌讳,竟敢明目张胆的勾引陛下,内府司是怎么办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御前凑?”果然,顾知凝见了,心中的鄙夷之情顿生,她最是厌恶这些想要爬床的奴才了,即便是从前的任德妃,她也在背后没少嘲笑。
虽然她对尧帝没有男女之情,可不妨碍,她对这些想要爬床奴才的厌恶,什么东西,也配和她们这些高门贵女,一同伺候陛下,此刻一双眸子中全是鄙夷不屑。
“咳咳,咳咳。”庄红袖适时的咳嗽了一声,打断了顾知凝盯在伶人身上的目光。
“妹妹,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顾知凝关切的看向庄红袖。
“不过是被呛了一下,不打紧。”庄红袖给了顾知凝一个眼神,顾知凝秒懂。
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盯着殿中翩翩起舞的伶人们。
似是无意间看了静贵嫔一眼,捂着嘴说道:“这些伶人,只会一些低贱的玩意儿,哎,静贵嫔,本宫记得你以前最喜抚琴,且颇为精通,不若,你上去抚琴一曲,说不得陛下的目光便不会再这些伶人身上了,后宫若是不进新人,你便是姐妹们的大功臣,说不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