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是德妃命他的师傅每日里给宣妃的膳食里下入了大量的猪油。”
“小林子,你去把对我说过的话,再对陛下说一遍,放心,有陛下在这,谁也不会拿你怎么样。”何婕妤安抚着小林子的情绪。
“是,回陛下,奴才的师傅有幸被选入长乐宫,伺候宣妃,心中高兴,心想着必然要好生伺候宣妃,可谁知,不过月余时间,师傅出去一趟,回来便闷闷不乐,奴才问师傅,师傅不肯说。
后来师傅为宣妃做菜,便不肯再让奴才粘手,奴才原以为是师傅不想教奴才了,可后来才知,师傅是为了保护奴才。
后来宣妃难产离世,师傅和奴才都被退回了内府司,重新留用,没过几日,师傅有一日和奴才说,要出去一趟,奴才不放心,偷偷跟在后面。
谁知,便看见,看见德妃宫中的绛雪亲手拧断了师傅的脖子,又抛尸在枯井里,奴才害怕,不敢出声。”
小林子说着说着又流下泪来,显然是真的为自己的师父伤心。
“后来奴才开始回想师傅为何会死,想起师傅每每回避奴才的视线,又想起厨房里大量消失的猪油,以及宣妃未吃完被剩下来的菜,上面总是飘着一层浓浓的油花……”
继续阅读
“绛雪早已在宫正司身亡,拿一个死人出来说事,何婕妤,想要诬蔑本宫,何不多动动脑子?绛雪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什么肮脏事都要扣在本宫头上,亏你们想的出来?”任瑾舒即便是做了,此刻也不能承认。
“死人也可开口说话,德妃不如亲耳听听?”郑惜年带着沈朝露在此时也走入殿中。
魏淑妃看着联袂而来的两人,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世间百态,不过如此,看来这德妃今日怕是要栽了。
真的是,狗咬狗,一嘴毛,无趣的很啊。
“妾给陛下请安。”
“起吧,今日倒是巧,郑卿可是也有事要向孤禀报啊?”尧帝面色古井无波,不辨喜怒。
“是,陛下,妾手中有绛雪生前认罪的口供,上面细数着德妃入宫来做的所有事情,其中件件皆是骇人听闻,妾查证过之后,才敢呈于御前。”郑惜年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好的纸递给随喜,依稀可见上面还有点点血迹。
尧帝接过随喜手里的供状,慢慢看下去。
从进宫起,这位德妃还真是没闲着。
其一,命绛雪杀死沈嫔,嫁祸祁氏。其二,挑唆周庶人,推郑惜年入水。其三,制造周庶人自缢的假象,嫁祸祁氏。其四,用巫蛊之术诅咒有孕的皇后,明惠夫人,宣妃,嫁祸祁氏。其五,给宣妃食用猪油,致使宣妃难产,其六,命绛雪推郑惜年入水,险些小产……
明惠夫人难产,大皇子生病,沈朝露中毒等等,若再加上今日逼襄贵人早产,细数下来,有十余条之多。
尧帝看完,怒不可遏,将供状扔到任瑾舒身上,怒斥道:“任氏,你可还有何话说?”
任瑾舒跪在地上,一目十行的看完,越看越像心惊,死在她手上的人命多了,她哪里会一一记得。
此刻看着这一桩桩罪证,似乎脑中的记忆一下便清晰起来。只是她不能认,绝不能认。何况沈氏中毒一事便不是她做的。
“陛下,妾没有做过,这都是诬蔑,绛雪已死,随便写上几句,便说是妾做的,她们才是其心可诛,另有图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清者自清,还请陛下明察。”绛雪死前,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就凭区区一个小林子,扳不倒她。
“是否诬蔑,另当别论,德妃,本宫只问你,这字迹你可识得?”魏淑妃看了半天的好戏,终于又出声了。
“本宫不认识。”任瑾舒面对魏淑妃审问的目光,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