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婆子在前头带路,两位女使一步不离地跟着,孟芝由着串儿扶着,快走到沁园门口时,孟芝转过身等着孟绾。
“世子夫人没事吧?该不会被我吓到了?”说完咯咯一笑。
“没事,家母这是老毛病了,一到冬日里就不舒服,今天若不是三妹妹出阁,她是连门都不会出的。”孟绾笑道,“抬了软轿你又不坐,我瞧着是不是都冻住了。”
孟芝顺着孟绾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裙摆,笑道,“没什么,今天又不冷,下次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来你这院子,总要好好瞧瞧的。”
孟绾没有接话,与孟芝一前一后进了院门,已有王府的下人拿着一个包袱在正房门口站着,串儿连忙上前伸手接过,孔妈妈掀开棉帘。
孟芝站在正房门口瞧着要跟进来了两位女使,转过头对着孔妈妈道,“还要劳烦这位妈妈带我们府里这两位去旁边喝口茶才是。”
孔妈妈连忙应声,“是,老奴这就安排,想着两位这一上午怕是也是饿了,已安排去厨房拿饭了。”
其中一位个子高一些的,挤出一个笑来,“不必,我们伺候庶妃娘娘更衣。”
“哪里用得着两位,是我这丫头闯的祸,自该让她领罚。两位还请到茶水间稍候,用不了多长时间,保证全须全尾地把庶妃娘娘还给你们。”孟绾笑眯眯地道。
“怎么?难不成你们要盯着我脱衣服?”孟芝歪着脑袋看似笑着,眼神却冰的厉害,“这可是我们孟家,还是两位害怕有人要害我?”
“属下不敢,实是王爷有吩咐,属下不敢不听命,”另一位女使面无表情地一拱手道。
王府的女使都是有品级的,这两位想来品级不会太低。孟绾看着两人的作派就知道,必是诚王爷派来跟在孟芝身边的,一则监视与孟芝说话往来之人,二则适时制止孟芝说些不该说的话。
孟绾听得这话,焦急地没有办法,把孟芝带到沁园来,就是想知道她是有什么事要交待孟绮的,这回四只眼睛,不,八只眼睛盯着,能说什么?
孟芝却微微一笑,抬脚进了屋,也不用人招呼,直接进了东间,看见地上的一架屏风,松了一口气。
“既然两位不放心,那就在这里等着吧。”说完自己当先转过了屏风去了里间。
两位女使瞧着孟绾带着串儿也跟进去,知道不能再进去,虽说是受了王爷的命一步不离地跟着,但也不能太过。这样隔着屏风,孟芝就是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也是不可能的。
王府的两位下人跟在串儿身后也要转过屏风,串儿扭头笑道,“两位姐姐在堂里稍候可好?原是我不小心弄脏了庶妃的衣裙,自该由我服侍才对,好歹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说完在女使瞧不见的角度,把两个荷包塞进两人手中。
孔妈妈瞧着四人站在屏风外头,孟绾与串儿陪着孟芝去了屏风里面,连忙一叠声地吩咐小丫头端茶倒水上果子。两位女使互相看了一眼,一左一边坐在了屏风外头。
三人站定,还没等孟绾开口,只见孟芝快速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又从头上拨下一支钗子,用手在后面一扭,竟探出一段黑黑的类似于现代的铅笔。
孟绾和串儿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孟芝却是极快地在纸上写着:
《时间不多,咱们一边聊一边写,就聊上次那个玉的事吧。》
孟绾与串儿对视一眼,想起孟芝说的玉是怎么回事。
“二小姐身边的这个丫头我瞧着是个好样的。那天的情况我也在屋子里看着呢,是个沉得住气的。”孟芝一边说,一边把刚刚写的字用手帕擦掉,居然一点痕迹都没留,手上却在依然不停。
《诚王如今有大动作,所以,包括我们在内,都被盯的很紧,那两个是单单盯着我的,不只是出来,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