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绢殷勤地拿了水晶杯子来给孟芝倒上一果子酒,孟芝端起水晶杯回手就把果子酒倒进了旁边小丫头手中的托盘里,笑道:“我们王爷不喜欢我喝这个,说是我喝了就爱发疯,他受不住。”说完捂着嘴巴笑起来,全然不顾同桌的还有未嫁的族中女孩。
孟绢刚倒完酒的手保持着之先的动作,瞧着自己刚刚满上的酒被孟芝毫不留情地倒掉,一时脸色十分难看。
孟绾瞧着两人,心底暗笑,同在一桌的周映寒则是惊讶地看着歪着脑袋冲着孟绢笑眯眯地孟芝,丝毫没有把酒倒了的不好意思。
这样冷场不是个办法,不管怎么说孟绢今天是代表博南爵府的,那是景王妃的娘家。外人哪里知道孟芝与她们三房的恩恩怨怨。
“来,既喝不得酒,那就喝点梅花核桃蜜,不知道别人家有没有这个,只我们家冬日里是常喝的,放了核桃,黑芝麻,配上新鲜的梅花,最是清香不过,再淋些蜂蜜,暖暖的,庶妃娘娘尝尝?”孟绾道。
孟芝瞧着孟绾一脸笑容,点头道,“还是二小姐想得周到,既这样我就尝尝,若是好喝,千万把方子给我,回去给我们王爷做个试试。”
“那敢情好,若是能得了王爷的青睐,倒要谢一声庶妃娘娘了。”
下人们一听孟芝要喝这个,连忙把玻璃杯拿了过来,抖着手要往甜白瓷的小碗中倒。
串儿上前接过,轻声道,“我来。”那丫头松了一口气,宋氏也松了一口气。
这孟芝到怀南侯府也有几次了,虽然语气都不是很好,但却从来没有这样当众下人脸面的,她这是冲着怀南侯府还是冲着博男爵府,亦或者只是孟家三房?
刘氏恨不得把手中的帕子扯烂了,好你个孟芝,是谁给你的脸,敢下我女儿的面子。回头我倒要派人去你家里看看,或是去旁支那族长中敲打敲打,以为得了诚王的喜爱就想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哼,当初能让你不嫁也不得嫁,现在也能让你后悔你今日对我女儿的羞辱。
跟在孟芝身后的诚王府的两位女使则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位孟庶妃在府里是一个奇特的存在。
刚入府时,因为年纪小很是得诚王喜欢了一阵子。后来却因为不懂巴结,不会说话,甚至一见到王爷就吓得躲了起来,没事还总往王妃跟前跑,求王妃放了她。
时日久了,王爷也就不太感兴趣了,甚至还听王爷说过,若不是怀南侯府送来的,看在孟海的面子上,就直接给送回去了。
孟庶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了呢?好似是她家中传来消息她父亲去世?还是她兄长被族中打压?还是她母亲因为生病来府里想求一根参?
记不住了,总之,从那之后,孟庶妃变了,变得能说会道,变得张扬,尤其是在王爷面前,会俏皮地打趣,甚至还会与王爷一起哈哈大笑,她这个样子,倒让王爷对她又有了兴趣。
也是从那之后,王府里陆续又进了好几位鲜嫩的小姑娘,那些成了人的姨娘都被王爷丢开了手,唯有这位孟庶妃总会哄着王爷去她那几回,且回回有赏。
如今,这位庶妃在府里可谓是八面玲珑,连王妃无事时都爱寻她多说几句话。更别提她这份每年可以单独出来的殊荣,这在诚王一众侧妃和庶妃里可是头一份。
只两位女使全当没瞧见,她们只遵从王爷的命令,出来一定要盯住孟庶妃,万不能与不该说话的人说了不该说的事就好。
而孟芝族中的那位族长太太,就是间接让孟芝进了诚王府的那位,酒杯端到嘴边迟迟没有品尝,想着孟芝家这两年的变化。
刚刚送了孟芝进诚王府后不到一年的时候,她父亲就去了,虽然族长不承认,但明眼人都知道就是因为孟芝的事,她父亲才走得那么早。
族长太太原还担心,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