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其反。”
沈德平抿唇,不悦。
“臣妾知道陛下是心疼大哥大嫂,可欲速则不达。陛下先前将晏家姑娘指给鹤卿,那不就是强按牛头喝水?更何况鹤卿那时候忙着为昔日同窗报仇,心里装着事情,哪里有空考虑儿女情长。臣妾瞧着,陛下也别逼他,晾着他,让他自己冷静冷静。臣妾还不信了,他当真能一辈子不娶亲不生子?这满京都的漂亮姑娘那么多,他沈知就一个都看不上?时间还长,慢慢来——”
“时间还长?他都二十二了!”沈德平越想越气,又大声嘱咐外面,“声音呢,怎么没听到声音!邱鸣,让你掌刑,你若徇私,朕让你没好果子吃!”
越皇后叹气,“这叔侄两,真是一个比一个犟!陛下乐意打就打,反正到时候心疼的又不是臣妾!”
越皇后拂袖离开,沈德平望着她的背影,“你去哪里?”
越皇后面色不虞,瞪他一眼,“去给窦王妃通风报信。陛下就等着勤王和窦王妃进宫来兴师问罪吧。”
沈德平冷哼一声,等越皇后走远后,他才连忙急急召来曹瑾之。
“快快快,去看看如何了?让人别打了——”
曹瑾之暗暗叹气。
说来说去,陛下最怕不是太后,也不是皇后,而是那位勤王和勤王妃啊。
曹瑾之出去看了一眼,随后着急忙慌的跑回来,“陛下…陛下…沈世子昏过去了——”
“什么?”沈德平一拍桌子,一腔怒火发泄到邱鸣身上,“愣着干什么,还不请太医医治!邱鸣呢,让他给朕滚进来,谁让他下那么重的手?”
而宫墙之外,勤王和窦王妃正伸长脖颈往里探去。
窦王妃一脸急切,忧心忡忡,“这叫什么事儿啊!”
很快,一辆马车缓缓驶出。
两人立刻上前,却看见是宴群的马车。
窦王妃连忙问:“宴大人,可曾看到我儿沈知?”
宴群并未下车,只是坐在马车内朝窦王妃拱了拱手,笑眯眯的说道:“王爷王妃莫急,沈世子在后头呢——”
“听说陛下震怒,动了刀剑,此事是真是假?”
宴群一捋短须,只觉得退亲以后,连带着看勤王和勤王妃都顺眼了不少,“陛下宠爱沈世子,整个大魏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两位放心,沈世子不过是出言无状,陛下只略施手段,教训一番沈世子。相信很快就会出来了。”
窦王妃将信将疑,“可为何皇后娘娘要拦下我们,不许我们进宫呢?”
“哦,竟有这种事?”
宴群开始装糊涂,只恨不得陛下再多打沈知几板子,沈知声名狼藉也就罢了,先前两家订婚的时候,沈知也是从不出现,明摆着对这婚事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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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他宴群从前还高看他沈知一眼,觉得他年少有为,行事果辣,前途不可限量。
哪知先是有萧家姑娘爆他断袖之风,再有卷入周家案子得罪公主和天家,如今又和那个许婉清不清不楚藕断丝连。
如今,宴群再看沈知,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好在他掐中这微妙的时机,顺势提出退亲。
从此以后,沈知的那些糟心事,再也不入他眼。
宴群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平和了许多,面对窦王妃也更有耐心,“两位再等等,沈世子应该很快就出来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宴群笑着拱拱手,随后命车夫往前。
窦王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身边的勤王,“你有没有觉得…这老东西今日对我们很是亲和?平日里去了,连一杯茶都不舍得给我们喝,今儿个竟然还肯裂着老脸笑。”
勤王略一思索,想起刚刚宴群眼角眉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