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一旦被那些‘恶鬼邪妖’缠上了,好歹没人帮你消灾脱困的话,那就休想摆脱他们来无踪去无影的纠缠。
等刘爷突然想明白,白府所面对的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他也从白老爷的话语中突然觅得了,另外一桩与白府三小姐相类似的事情。那就是白老爷刚才说得漏嘴的,关于刘家庄刘雨儿三日之内必有灾祸临身的应验之事。
依此类推,早先有了白府三小姐这事儿,现在又闹出刘家庄刘雨儿受了大仙籤语诅咒的祸事,以后说不准哪一天又闹出一个李家大小姐疯疯巅巅披头散发的事情来,再或者又是赵家公子又突然犯糊半日之后就殁了红白丧之事来。
按照这个想法或者速度流传下去,那五松镇上的怪事必然会连缀而出。到那时,现在吵得热热闹闹的白府三小姐狐妖附身之事,再回过头看时也算不得是什么奇闻怪事了。
如此想来,刘爷这时也不难理解白老爷为何执意要让三小姐出来,面对那一些上门喧闹的民众了。白老爷只是想通过这种以诈传诈的方式来吓退那些前来闹事的人,打心里就没想过要怎样去防卫和伤害他们。
一时明白了白老爷的苦衷,刘爷顿时昂头长叹道,“白兄啊,果然是你想得周到全面一些,我就没有你这种智慧的头脑了。看来我还得好好的跟白兄学究一通,也好混个好前程。”
在这
种危急的应难时刻,居然还被刘爷打趣了一翻,白老爷赶紧出言制止道,“刘老弟,你可千万别这样说,现在是我三儿最紧要的时刻,外边又围了这么多一众不明真相而受了别人蛊惑的民众,只怕今日难逃危厄之苦,白府之名亦将毁于一旦矣。”
听此之说,刘爷又是谓然一叹,一张瞪得比刚才还惊异的眼睛,瞬间又环绕在白老爷一个人前后左右的身上,不离一刻,不少一毫。繄动的嘴唇几次轮回辗转较合之后,终是欲说还休,直逼得自己没能留下一言半句。
一时看得刘爷有如此僵直的反应,直急得白老爷不失迭叫苦唉声道,“刘老弟,你先别这样啊,眼下白府还需要你多多帮助,你可不能半途拉稀啊!”
“如果你觉得在这闺房之中颇受压迫和委屈,那咱们就往白府的前院去,哥俩一起看看那些受了蛊惑而任人驱使的民众,是怎样一步一步沦为别人掌中玩物的。”
见白老爷此时仍然能够提出这一份忠言逆耳的意外,刘爷一时也不好推辞了之,只得冷眼斜瞄了躺在床帛之上的白家三小姐一眼,就掉头往外面的庭中小院走去。
那房中的两个小丫头见二人渐渐离去,房中霎时又空落了开来,只得小心翼翼地往床帛之前凑。冷眼瞧见床锦之上的三小姐,仍是一副昏昏沉睡的样子。
除了刚才那一声吆喝之外,真的是显得再无二样了,一时之间二个小丫环又慢慢退了下来。托腮坐在那床前的圆形花雕案桌上,默默地陪护着眼前这个仍然昏睡在床锦之上的三小姐。
可是,正当白刘二人正从后院出来,走到前院半中路途的石径之时,迎面走来两三个行色匆匆的女人。为首的那个半老徐娘还没等自己走近白老爷的跟前,远远的就厉声叫囔开了。
“白富贵,你这个无心无肺的糟老头子,现在知道什么叫作心乱如麻了罢?老娘先前说的不错吧,现在白府外面的天都闹翻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宿头乌龟啊?”
“你若是有本事的话,快给老娘往前院去挡一挡那些疯狂了围攻白府的民众,看他们是怎么样把你这个糟老头子一点一点撕碎,千刀万剐的。”
声落话止,那个气势冲冲进而骂骂列列而来的半老徐娘,眨眼之间已经奔到了二人的面前。
此时,但见她两眼一瞪,宛如两只石雕的突眼猛兽,凶神恶煞;她的满脸横肉一颤,又像一只肥嘟嘟的河马,左右来回摇挄着那一张丑恶的大嘴,胡扯乱啃着那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