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没有关紧,夜风把米白色的窗帘吹起。
实木书桌上整齐摆放着文房四宝,老爷子年纪越大越爱舞弄笔墨,闲着无事就喜欢写字,说能精心。桌面上有写了一半的诗句,赵砚舟看了眼,毛笔横在上面,墨水泼了出来宣纸一片漆黑。
地板上还有好几张宣纸散落,隐约可见上面沾了鞋印。
赵砚舟皱着眉头看了眼,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这可是老爷子最喜欢的三丈三宣纸,古法造纸,经过一百零八道工序才能完成,价格堪比黄金,十分爱惜。
环视了一圈,赵砚舟放下托盘走到窗台前,把没关紧的窗户仔细检查了一遍。当他看到墙壁上有几个不明显的鞋印时,表情一滞,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拨通小五的电话。
“二楼有情况,你安排几个人在院子里盯着,其余人全部带上来。”
没等电话那头的人回应,赵砚舟已经挂断线,快步离开书房朝对面卧室走去。他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下一秒,沉闷的声响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然后是老爷子痛苦的呻吟声。
赵启江用带着戾气的声音低吼:“没想到我能避开监控回来吧?这栋别墅,我好歹住了十五年……这里的一花一草,甚至是一块地砖,我都熟悉得不行。”
“说……保险柜的密码是多少?别跟我耍心眼,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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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年轻时候也是铮铮铁汉,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他啐了一口,骂道:“孽种,当初我就不该同意把你接回来!”
赵启江被激怒了:“我也是赵家的血脉,凭什么从小到大你的眼里就只有赵砚舟?你们这次合谋对付我,真以为我会束手就擒?呸……一帮蠢货!”
“砰”的一声响起,好像是花瓶到底发出的声响。
赵砚舟的心脏几乎提到嗓子眼,不顾援兵还上来直接推门闯了进去。只见赵启江衣衫凌乱,双眸猩红,手中举着一把黑色的手木仓。
老爷子跌坐在地板上,额头被花瓶砸破,血如泉涌,不停地喘气。
“阿砚……”他发出虚弱的声音,唇色苍白如纸:“快走,他……有木仓!”
赵启江此刻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一脚踹在老爷子的身上,痛骂道:“马上给我准备五千万现金,一辆车……否则我现在就崩了他!”
老爷子吐了一口血水,唇瓣抖动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恰好这个时候,小五带着一群保镖上了楼。在房间里门口瞧了一眼,倒抽了一口凉气,瞬间不敢轻举妄动。
“站住!”
赵启江往天花板打了一木仓,怒吼道:“除了赵砚舟,全部给我退出去,否则我一木仓崩了这个老不死!”
“都给我出去!”赵砚舟冷冷说道,同时把右手放在背后,偷偷给小五打了一个手势。
小五秒懂,往后退了一步,挥挥手说:“全部人跟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