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朱棣才道:“徐景昌,那依你之见,这事情要如何是好?”
徐景昌道:“陛下,其实这事情咱们一直在努力了……比如推翻孔家的祭祀,改变道统,重定官学正统。这就是从根子上改变。接下来就是要把这些事情落实下去,建学堂,兴教化,就是要把原来旧的那一套,一扫而空,换上新的。唯有如此,才好做文章。”
朱棣恍然长叹,“朕明白了,所以拆了庙宇祠堂,就是为了这事?”
徐景昌道:“没错,只有如此,才能撼动世家大族,从根子上解决他们……没了大族阻挠,陛下要整顿财税,也会容易许多。眼下孔家已经被解决了,诸位藩王又低头了。至尊至贵的两家都如此了,其他人也别想例外!”
朱棣浑身震颤,只能说这盘棋真是够大的!
“徐景昌,朕能得到什么好处?”朱棣幽幽道。
“陛下能得到整个天下权柄,能拿到无与伦比的财富,能建立前所未有的功绩!”
朱棣默默听着,许久之后,他突然一拍桌子,震得碗筷乱响,他放声大笑,“既然如此,朕没有个不支持的。”
朱棣的心彻底有底了,转过天,齐王朱榑从天津回来,一见面就跟朱棣抱怨。
“陛下,臣弟现在连个住处都没有,好歹赏赐臣弟一点,臣弟也好有个安身立命的所在。不然您的几个侄子侄女就要上街乞讨了。”
朱棣看了看他,呵呵道:“你现在是不是还怨恨定国公啊?”
朱榑愣了下,只能道:“臣是觉得他有些不地道……”
“糊涂!”朱棣毫不客气骂道:“定国公都把金山给你了,你却还是睁眼瞎!”
齐王大惊,“陛下,臣弟委实听不明白啊!”
朱棣哼道:“你听不懂,朕就告诉你,你抄了寺庙,有了人没有?”
“有。”
“有钱没有?”
朱榑愣了,他是刮了不少金漆,但总有些不好意思……
朱棣哼道:“蠢材啊,还不去码头圈地吗?你想让别人捷足先登啊?”
齐王愣了许久,突然扭头就跑,嘴上还说呢,“谢陛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