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一姑娘,陆尚好好一小伙,可不能给狗咬死了。
于是,我又躺在了草堆上。
陆尚想了想,躺在我旁边。
我们望着天花板,细碎的阳光照下来。
然后,我们对视。
他问我:你听犬吠在哪。
前后都有。我说。
那就从旁边走。
旁边,哪有门啊。
他指了指上面。
我惊愕地看着他。
我们摞起草堆,传来脚步声,他直接用拳头把房顶凿了一个大窟窿,然后让我先上去。
此刻,脚步声突然停在门口,然后是一个男声在碎碎念。
我和秋越都顺利上了房顶,陆尚的手血肉模糊。
你傻呀,干嘛用手,那不是有木头。
着急,忘了。
我看向烟囱,说:那应该就是疱屋。
逃命要紧,别想着吃了。
我第一个反应是反驳他,转念一想,拳头就能凿破得多不结实,便跟着他快速而轻巧地跑。
也许你会问,快速而轻巧是怎么个跑法,这我说不清楚,面对危险的时候,和平时是不一样的。
房子有二十米长,我们跑到西侧,停下来,衙役也看到了我们,厉声道:下来,饶你们不死!
我也厉声道: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
陆尚:别和他废话,咱们下去。
我说:这么多人,下去就是找死,我们两个拼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要不,还是下去吧。
陆尚:下去,你看我的手,白受伤了。
我哭着问:那怎么办。
话音刚落,我的脚下传来房顶即将塌下去的声音。
陆尚搂着我:一,二,三……
等等!
陆尚吼:再等就摔死了!
秋大哥教过我怎么下去摔不到重要部位。然后我教他,他居然特别不屑,不过还是照我说得做。
我们跳下去,几个衙役接住陆尚,陆尚跑过来接住我。
后来,陆尚和我说:早知道那样,我才不听你碎碎念。
秋越是我的恩人,但是,陆尚对他毫不感激。
我和陆尚还是摔在了地上,他胳膊肘破了皮。
这时,县令和陆承一起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他们的人。
陆承不悦地看我:温莞。
我说:陆大哥。
陆承:胡闹!然后对县令说:是本官管教不严,本官深表歉意。
不敢,不敢,既然,这二位是您的家人,下官放了就是。
我说:不行。我这人不受冤枉,我只接受无罪释放。
陆承看着县令:敢问,我松仁郡的人是甚么罪名。
县令道:她,她是,小偷。
偷了什么?
还没查到。
还没查到,是小偷,这是你这县令自己规
定的律法吗?
县令道:对不住。
陆承:你对不住的不是我。
县令犹豫了一会,向我走过来,正要开口,陆承道:官怎可向民道歉,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