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命人把我们放了出来。
县令看起来和我爹差不多年纪。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我说:温莞。
温莞?县令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本官似乎在哪听到过这个名字。
我那时候可不出名,他听过温婉这个词还差不多。
没想到,他突然严肃地看着我:你就是偷了姨娘的珠钗被打出温家,一年后回到家里的那个温莞吧,本官一直想捉你归案呢!
我:捉我?凭什么。
县令冷笑:谁不知道你靠偷东西在外面生存了一年,这几年,你本分了,看你是个孩子,不计较,而今你已及笄,竟然重新干上了老本行,本官岂能再放任不管?
我说:我偷了什么,偷了谁的,你说的出来吗!你是县令,朝廷命官,理应查清事实,还原真相,而不是传谣信谣,信口雌黄!
陆尚说:为官者,为民做主,你竟然冤枉人,你不配做官,不配拿朝廷给的俸禄,你不配为人!
我说:查不明白案子的县令,活在世上也是祸害。
县令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将,将这两个人押进柴房!
柴房还挺软和,甚至让我这个在上面躺着的不知死活的人有了困意。
陆尚也困,看着我的同时一直靠掐大腿来驱散,一打盹就扇嘴巴,他一直把我抱在怀里,一刻也没有放松。
这是他后来和我说的。
我很奇怪,为什么我能那么安心,好像他是无往不胜的将军。
小莞啊,醒醒。
醒了。我说。
睡得香吗?
恩。
你呢?
我,也行。
我睁眼瞅瞅:这里还挺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给咱们送饭。
我看幻想怎么出去更对。
我说:没力气怎么出去,先填饱肚子吗,他们以为我是小偷,不会不管我死活。
我话音刚落,就真有人开门,是两个衙役,一个开门,一个端着饭菜。
的的确确是饭菜。
大米饭,和炒白菜。
白菜一半水啊。
我问:这菜是谁炒的?
衙役甲:厨子。
让他过来。
衙役甲:干什么?
讨论讨论他怎么做的。
你个小偷没有资格。
你是土里生长的吗?
你说什么?
不是土里生长的,怎么就没人教你怎么说人话?
你说谁不说人话!
陆尚:你说话小点声!
衙役甲:厨子没空过来,爱吃不吃。
我说:那你带我过去。
他似乎想大声,又改了:你做梦。
我说:让你们县令过来。
一会儿叫厨子,一会儿叫县令,你哪来这么大谱啊。
天生的!
陆尚:对,天生的!
我又说:你不把人给我找来,我就把你们这里烧成灰烬!
这里又是木头又是树叶什么的,钻木取火可太容易了。
见就见,你喊什么,等着。
他们出去了还不忘把门锁上。
陆尚厌恶地看着饭菜:筷子也不拿。
我端起饭碗闻了闻:哎,真香啊。
当心有毒。
不会吧。
一般都是窝头,怎么就单给咱们拿大米饭呢?
也是哦。
小莞呀,遇到什么事都要多动脑想一想。
知道了。我们走吧。
可是,窗户钉死了,门锁着,且我听到了犬吠。应该是一条一米高的大狗。
还真挺困难。
不管我们从门还是窗户出去,都有可能恶犬扑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