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庆,你好可怜呐,哎呀我心疼死了……”魏青草装模作样地拍着他的肩,揉他的头。
不过愧疚是真的。自己今天真是冷了他的心呐!
赵建庆忽然眯眯眼,两手不着痕迹地抱住了她的腰……
“对不起哦,真的对不起,那这样好不,明天我给你补,明天我买条鱼,买条大的,回来给你做鱼吃。对了,咱卖了木料去逛百货大楼,我给你买件衣裳好不……”魏青草哄着他。
忽然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他住在椅子上,自己坐在他怀里,腰被他搂着。
“流氓!”她猛地从他身上窜出来。
赵建庆一脸无辜地摊手:“是你自己坐过来的呀!”
魏青草欲骂无声,欲哭无泪,羞得无地自容……
赵建庆施施然起身,挑衅地看她一眼,问:“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哈。”
魏青草抓起床上一件外套朝他摔去:“滚!臭流氓臭骗子……”
赵建庆是笑着走出她屋门的。
在凤姑离家后的十几天,魏青草下工回家在家门口看见了三爷。
三爷的近况吓了她一跳,才十几天,三爷苍老得不成样子,说话都没气力了。
“草儿啊,我的好孙女,爷觉着日子不多了,我临死想见你凤姑最后一面呐呜呜呜……”
看着老人哭,魏青草也哭了,她擦擦眼泪把老人扶到家里,问他想让她做啥。
三爷哭着说:“你那三个叔叔没一个肯去找她的,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没用,我想求你呀闺女,既然你知道她在哪个地方,你能不能替爷去找找她呀,你见了她就说家里的亲事已经退了,没人逼他嫁人了,她愿意嫁谁就嫁谁……”
说着还把一沓钱往她手里塞,说是盘缠。
魏青草把钱推回去,严肃地说:“爷,其实我也很担心凤姑,我正有去找她的想法,您放心吧,我安排一下生意上的事,马上就去找她!”
当天晚上她跟家人商量这事,全家人都不同意她一个人出门找凤英。
魏青草说:“我都答应三爷了,难道哄他?”
魏东海说:“当然不能哄他,我去找人。”
这时候正是地里活忙的时候,给麦地上肥料,锄草,还得给棉花打营养杯,地里的活全靠爸爸自己,这时候他可不能离家。
魏青草就说了原因,爸爸不吭声了。
魏青草给大家解释:“爸,妈,我又知道那个县城的地址,也知道那家人的名字,我去了直接找人就是了,你们担心啥呀?再说了,你们要清楚,我以后是要干大生意的,我就得全国各地的跑,你们还能拴住我?就这么说定了,我把生意上的事交代给赵建庆就走。”
张玉英还是不放心,“你一个小闺女家出门万一碰到坏人咋办,碰到骗子咋办?”
魏青草笑了:“妈,吃饭还有噎死的喝水还有呛死的,你见谁不吃饭不喝水了?”
张玉英被她问住了。
魏青草又问她:“妈,你是不是绝得我很傻?”
张玉英摇头,她觉着闺女处事说话比她都老道。
魏青草两手一摊:“这不结了,我这智商不坑骗人家就不错了谁能坑骗得了我呀?这样吧,我答应你们,别管找到找不到凤姑,我两天准回来。”
魏东海劝媳妇说:“咱闺女是干大事的人,是得出门锻炼长见识,就让她去吧。”
魏青草坐上了北去的火车。
到了那个叫“天方”的北方小县城,一下火车她就捂住了身子:没想到北方还是冬天呐,冷得刺骨。
幸亏自己有准备,带了一件棉袄,她赶紧打开行李穿上。
她只知道那家男主人的名字,并不清楚他家的具体住址。偌大一个县城,一个人一个人的问当然不现实,她这个重生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