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张蕊一家都在家,看到她来了都很欢迎。
当她把大大帆布包里的吃食一样样往外拿的时候,这大手笔把张蕊一家都震住了,张蕊妈妈连声说:“哎呀呀别掏了……拿这么多东西干嘛呀……”
魏青草笑着说:“阿姨,都是我妈做的,自家地里见的粮食不值钱,您别嫌弃就行。”
张蕊妈妈感激零涕地说:“看看你说这话,大老远从家里拿来了,阿姨还能嫌弃?不瞒你说啊孩子,我家日子过得紧巴,今年过年我都没舍得过油。”
魏青草惊了一下:大过年的油都不过?
心说,在城里日子还真不如我们农村好过。
寒暄过后,魏青草跟张蕊母女说明了来意。
张蕊妈妈笑笑说:“闺女,今天的事就咱仨知道,你们俩小丫头可别跟外人说,省的将来我受牵连。那个,红民这事我还真知道,昨天老家有事,我们都去了,我跟红民妈就说起了这事。当然他妈没明说,我猜到了。红民有个姨,在东北一个小县城里,他准是带你们村那个姑娘去那里落脚了。不然,他们能去哪?”
是的,无论哪个年代私奔,都会去一个离家很远的亲戚家。
魏青草问:“阿姨,您知道红民那个亲戚家男主人姓啥叫啥不?”
张蕊妈妈说:“我还真知道,他那个姨夫叫高xx。”
这就是从张蕊妈妈嘴里得知的全部信息了。但魏青草已经欣喜若狂。
她回到家就去了凤姑家里,把这个情况跟三爷说了,让三爷派儿子去找凤姑回来。
凤姑一跟人私奔,三爷就被迫把李家的彩礼全部给他们了,李家也正在张罗着相亲,他们的亲事已经结束,凤姑再回来也不用嫁给李家了。
三爷一辈子没出过门,又不识字,他是找不了人的,只能让他仨儿子去找闺女回来。
可是,结果令人心寒,凤姑三个儿子一致发话,他们已经没她这个妹妹了,她死活跟他们再没任何关系。
魏青草气得想骂人,想想凤姑又伤心不已。
这就是亲哥哥……
晚上,赵建庆来了,他跟魏家人嘴上说对账就来魏青草屋里了。
他把今天的账单递给她,又把卖木料的钱给她,看着她记好账后,轻声问:“今天你是为凤姑的事奔走吧?”
虽然他还见到凤姑,可是这几天从魏青草和魏青军嘴里听凤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魏青草郁郁地说:“是的。”
然后愤愤地说了她几个哥哥的态度,嘴里骂了一通,好歹气消了些,但对凤姑的担心丝毫未减。
赵建庆看着她那激动得发红的小脸,竟然吃醋了,对,吃醋了。
“看你对凤姑多上心,哪天我要是离家出走了不知道你会不会这么紧张。”
魏青草眼珠子缓缓转向他,张大了嘴看着他,哑声问:“赵建庆,你是认真的吗?”
她这才发现,赵建庆今天有了变化:头发刚理的,身上穿了一件大红色的毛线衣。
头一回见他穿这么“妖娆”,真是帅得令人移不开眼。
“你这毛衣是建兰新给你打的?”她伸手去摸。
赵建庆反问:“难道是你打的?”
魏青草不干了,“咦,赵建庆,你今天是收了庄稼到地头,故意找茬是不是?”
赵建庆毫不示弱:“我找你啥茬了?我咋不觉得。”
魏青草暴走了,刚想开骂忽然转了转眼珠,两手一抱,小脸一仰,冷哼一声,“不理你了,你走吧。”
赵建庆才不走,他说:“嘛要走,我才刚来。”
魏青草坐到床沿,把鞋一脱,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说:“我睡觉了,你看着办吧。”
赵建庆过来掀开了她的被子,理直气壮地说:“客人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