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看看?平日里,可没这个机会,听说那位大师可是得道高僧,有一年夏天,还有人听了他讲法,就在人群里,当着许多人面白日飞升了呢。”
这回轮到陈鸢嘴角抽搐。
平凡人听了佛法白日飞升?怕不是在人群里看热闹太久被太阳晒的中暑,没抢救过来吧……只是为了遮掩,以讹传讹,将事情渲染的充满玄奇,湖弄不知情的乡里人。
就冲这个传闻,陈鸢基本就断定来的什么大师定然是假的。
‘若是假僧骗些钱财倒也罢了,要是乱比划引发山中的蛟龙怒火,趁着暴雨掀起洪水,那这村里人就要遭殃。’
念头一过脑海,陈鸢笑着点下头,露出好奇的表情。
“确实没怎么见过什么法会,正好跟你过去看看。”说着看去胖道人,后者黑着一张脸瞧不出什么表情来,强撑着身子盘坐床沿,阖眼打坐,颇有一股世外高人的神态。
“你们且去吧,本道就在此间好生入定一番,观想妙法。”
“那道长就在家中打坐。”许大壮大抵也明白佛道之间有些不睦,毕竟南边大多崇佛,遍地都是寺庙,说完将堂屋的门拉上,就去将老妇人背了起来,走在前头给陈鸢领路,脚步飞快来到村里晒坝这边,熙熙攘攘站满了围观的村里人。
大多穿着朴素,家中穷的就光着脚,脚肚子是泥点,看得出刚从田里回来。而正中的位置,是布置好的法坛,猪羊鸡三牲祭品摆放坛下地面,上方铺了黄绸,香炉、法令牌、木鱼等做法之物倒是一应俱。
村里颇有威望的老人此时正跟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脑袋铮亮,内里着僧衣,外罩一件黄橙橙的袈裟。
掌上挂着佛珠,向村老竖印一礼:“老施主不必担忧,老衲自出家以来,降妖除魔,为民除害已有许多年,早就听闻此间有水怪横行,惊扰方圆百姓,可惜一直抽不开身,若不是昨日你们盛强难却,老衲说不得又要被俗务缠身。”
“长老知晓,小老儿就放心了,此间大水几年就来,一来咱村里就要挨饿受苦。”老人也是没法子了,不然也不会让大伙凑出一些钱财去庙里添了香油钱,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好大一笔开销,足够村人吃喝一两年的。
部用到这上面心里那叫一个疼,可水怪一除,那许家村往后代代都能收益,一合计众人咬着牙关,家家户户把家底儿都拿了出来。
“施主说的是,妖类无情,擅发洪水,我佛也早已洞察,今日老衲奉佛珠之命过来,就是要为乡亲剪除此患。”
说着拨起佛珠,持着法印转去坛后,肥厚的双唇都都囔囔念起了听不懂的经文。
陈鸢也听不懂,要知镇海和尚时常在他面前念经的,念了好些年,有些总是能听得明白,降妖除魔的经文也好,还是安抚人心灵的也罢,多少都能听得一些。
可眼下胖和尚,根本就是胡乱念词儿。
“要是镇海看见了,不怕这和尚打出屎尿来。”
陈鸢目光扫去周围村里百姓,围拢聚集的村人一个个虔诚的合掌,闭眼垂首,一旁除了还有痴呆的老妇人,许大壮也一脸崇拜。
“要是这个时候,当众揭发和尚是假的,恐怕起不到效果,反而还会被村民嫌弃。”
轰隆隆——
暴雨前兆的雷声从远处翻滚而来,在低沉的阴云间炸开,那边诵经的和尚停下满嘴胡言,慢慢睁开双眼,满眼都是威严之色。
“开福道的经文已诵,诸位施主靠后,老衲要开坛讲法驱妖了,莫要波及到你们。”
周围村人一听,顿时闹哄哄的后退好几步,站定后,一双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法坛后面的大师。
屏气凝神间,那胖和尚面色沉寂,抓过香炉里的香火,竟然捏了几下摸在了头顶,把陈鸢看得瞠目结舌,骗人的玩意儿,还不如孙正德当年称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