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陈鸢不敢保证是不是白蛇做的,玉隆山里的妖怪们对于人还是持一种敌视的态度,但也不会主动去伤害凡人。
何况白蛇跟他多年,德性上应该不至于。
听着外面檐下的老妇人还在喋喋不休,陈鸢也不好插话什么,跟着出去后,将胖道人从车里搀扶出来进房中休养。
穷苦人家的房间陈设简陋,这间暂借的客房仅有一张木床,连个被褥都没有,当然陈鸢两人也不是来借宿的,只是借躲雨的名头探路而已。
“东家,你觉得刚才那老妇人的说,会不会有可能?”
陈鸢笑着摇了摇头,“白素素什么性子,我还是了解一二的。”
说着,转身出了门,那边的汉子也正好将老妇人安抚下来,那汉子朝陈鸢笑道:“大兄弟,让你们见笑了,我娘有点这个……她一激动,脑子就有些湖涂。”
“人之常情。”
对这踏实的许姓汉子还是陈鸢是有好感的,再看其母亲,又变成刚才呆呆的模样,也就不好从她身上询问玉隆山。
“正好,在下会些医术,可否让我给令堂看看?”
“哎哟,大兄弟还会医术?那敢情好,快快,大兄弟过来坐下。”那汉子一脸惊喜,急急忙忙的跑去另一边檐下搬来一张矮凳,放在母亲一侧,颇为恭谨的请了陈鸢坐下。
穷苦百姓家,哪里瞧得上病,就算问诊过了,顶多抓两幅药听天由命,眼下有专门给自家母亲看病,汉子高兴还来不及里,哪里过多的询问什么医术是否高明。
陈鸢也确实略懂一些皮毛,跟着天师府那群道士厮混那么久,看也看会了一些,不过眼下这种应该是老年痴呆症,后世经常出现的病名。
先是搭了搭老妇人的脉象,随后检查其五官,最后指尖按去妇人头顶,渡去法力盘查脑部,将堵塞的部分一一清除。
“其实令堂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日思夜想令尊,时日一场,脑中堵塞才让其神智迟钝,记忆混沌。”
对于山野乡民,陈鸢不可能讲一些对方听不懂的话,果然,那汉子对这种简单的解释颇为信奉,激动的连连点头。
“大兄弟说得是,我小时候记事起,常看我娘一个偷偷抹眼泪,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娘这辈子肯定会守着我爹的灵位过的,唉,当真苦了她……大兄弟,那我娘她现在……”
“刚刚用指尖给她按了按头上的穴位,推拿梳理了经络,眼下是差不多了,剩下的便等时日自行恢复过来。”
陈鸢不想表现的太过玄奇,所以只做了大半,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就让老妇人一点点的恢复,这样一来不用被人惊为天人。
不过他想错了,许汉子一下当着他面前跪了下来,“大兄弟,家里穷,没什么可给你,这三响头你可要受下!”
说完,脑袋接连三下都呯呯的磕在地上。
陈鸢去扶,都被他拒绝,硬生生磕完三个响头,才站起身来,高兴的劲头还没过去,就去另一间屋抱了一床皱巴巴的床被。
“大兄弟和那位道长今日就别走了,等会儿下了大雨,也不知道雨什么时候停住,干脆就在我家暂住一宿,明日再走不迟。”
男人热情的很,钻去那间屋里一边跟胖道人说话,一边手脚麻利的将床铺好,“道长别嫌弃咱寒碜,这可是我爹当年盖过的,自他去后,一直留着还没用过呢。”
胖道人嘴角抽了抽:“本道谢谢你啊。”
“唉,道长说哪里话,就把这儿当自己家就是。”汉子铺好了被褥,笑呵呵的说道,此时院子外面忽然响起一声:“许大壮快些过来,大师已经来了,村里就差你一家。”
“就来!”
许大壮在屋里大声应了一声,随即放下手上的东西,看去陈鸢二人,“大兄弟,还有那位道长,法会要开始了,你们要不要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