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前头林子里出来的人,几个杀手都是面上一喜,自己的人终于是都到了!
“快!就是他,抓住他!”
而回答他们的是,一阵箭雨!
赵天香茫然地看着箭雨纷纷从自己头上而过,回过头去,只看见那些杀手已经倒下,又转过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土,仔细地看了看。
站在自己前面的,是那个总能让人生气,却又能把自己逗笑的家伙。
“你怎么来了?”
“朋友要远行,我当然要来送送了。”王凝之笑得开心。
赵天香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觉得一股巨大的困意笼罩了自己,就连身上那些伤口的疼痛,都不能缓解这些。
眼睛一闭,整个人向前倒去。
王凝之扶了扶趴在怀里的赵天香,擦了擦她脸上的污泥和血水,轻轻叹了口气,自己拿过来她手里的长枪,吩咐一声。
徐有福往前头走了几步,当然很慢,因为他手里拿着一块硕大的盾牌,也就是一个巨大的类似于锅盖的东西,从听到要来这里,徐有福就不晓得从哪儿变出来的防护工具,虽然王凝之觉得很丢人,但是一想到这东西能保命,就马上心悦诚服地接受了。
中气十足,器宇轩昂,徐有福站在茫茫夜色中,感受着风雨飘摇,扯开嗓子大吼:“前头的人听着!你们的人都已经被拿下了,快快束手就擒,否则一个不饶!”
一片沉默。
王凝之又吩咐一声,手下的将士们将那些尸体纷纷丢了过去。
“来的人,是王凝之吗?”
徐有福回过头,瞧见王凝之的示意,再次大吼:“不是!我家主子是典易将军!他正在清扫这片山,你们赶紧投降!”
又是一个尴尬的沉默,直到前面一个中平的声音响起:“王凝之,既然来了,又何必装神弄鬼?怎么,琅琊王氏的公子,见不得人?”
王凝之露出个微笑,走上前去,站在盾牌后:“这位朋友,我不过是来送人的,并不想知道你是谁,要么投降,要么赶紧走,不然可就真来不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传来,远处山坡上,一个人影出现,“王凝之,既然已经做足了准备,连我在宫里的人都抓了,难道还想不见我?”
王凝之并无回答,而是往后头打了个手势,又是一阵箭雨覆盖。
那人影来不及躲闪,已经中箭而倒,可之后,还是那个声音,却带了些恼火:“岂有此理,狂妄小辈!居然暗箭伤人!”
“您这不是也预料到了嘛,何必一副受惊的样子,”王凝之朗声,“大家都不是什么好鸟,这大雨夜里,没人知道咱们的本性!”
闻言,跟在身后的军士们面面相觑,都多少有点儿尴尬,活了这么多年,能这么大言不惭的人,当真是头一回见。
“至于抓你宫里的人,那又不是我干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能撇的清,一切都无所谓,撇不清,那也是你和典易的事儿,跟我不相干。”
“呵呵,”山坡上那人笑了笑,“想撇清很简单,把你手里那个行刺陛下的人,交出来!”
王凝之翻了个白眼,回应:“我没看见什么行刺陛下的人,只看见有一群人,这大半夜的不回家,在这儿淋着雨袭击我的朋友。”
“在下怎么说也是有官职在身的,可不能眼看着这种杀人越货的事情而不管不顾,那可就有负陛下重托了。”
山上那人冷声:“王凝之,你藏于幕后,暗杀陛下,今日我们得到情报,特来此抓捕刺客,你居然敢带人拦截?”
“别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王凝之不屑地撇撇嘴,“我身边的都是禁军,手里拿的是典易的令牌,你在这儿装神弄鬼的,难道他们就会倒戈相向?你也太小看禁军了,还有,既然你说是来抓刺客的,那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