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不是真的呢?”
“两位王爷的话,现在看上去倒是正常,若他们是那幕后之人,想必不至于如此无能,连我这儿都查不出来。不过,是真的查不到,还是他们还想静观其变?”
“其实事情很简单,只要把事情连起来看看,自从我入京,这些事情就开始了,在这之前,陛下遇袭,甚至可以说是意外,可我入京后,事情却愈演愈烈,难道他们就不怀疑我吗?”
站了起来,王凝之拍拍手,伸个懒腰:“我这么大一个疑点就摆在这儿,居然能让人视而不见,啧啧,这世上,瞎子是不是太多了些?”
不等谢道韫说什么,徐有福从一边快步走来,站在门口,说道:“公子,典易大人求见。”
王凝之露出一个笑容来:“瞧瞧,终于有个睁开眼的人了。”
……
太初宫。
褚蒜子站在皇帝寝宫前,垂手而立。
在她身边,只有几个宫女执掌画扇,左右隔开,免得殿外屋檐下的风雨,落到太后身边。
摇摇晃晃的一辆马车,从一边的侧门过来,缓缓而行,停在了殿外不远处。
褚蒜子瞧了一眼,吩咐:“请大人坐车过来,不必拘礼。”
她的吩咐声传了过去,但那车里之人,似乎并不认可,所以车依然没有再动,随着车帘打开,一个老人出现在褚蒜子眼中。
诸葛恢。
老人穿得很厚实,着官服,花白的头发,很平整地梳盘着。
似乎被着雨水之中带着的寒意刺入身体,轻轻咳嗽两声,仆人扶着缓缓下车。
巨大的伞将他的周围,全都盖住。
等到老人走上台阶,褚蒜子亲自走上前,诸葛恢抬起眼来,老迈的眼睛里,沉淀着的,是一代人的深邃。
“老臣,诸葛恢,见过太后。”老人就要下拜,却被褚蒜子让人扶起。
“大人,无须多礼,”褚蒜子眼里带着泪花,“本宫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再请您出山来,帮帮陛下。”
说到这里,褚蒜子居然盈盈下拜,行了一礼。
谷鳩/span“太后!”诸葛恢侧身让过,“礼不可废!让老臣先去看看陛下吧。”
“大人请。”褚蒜子对于这位老人的指教并未有一丝不满,而是十分恭敬,这是当年成帝留给自己丈夫的辅政大臣,也是儿子刚登基时候的依仗之一,后来他更是年迈休养,让人十分尊敬。
一入殿,首先见到的便是张道御,两个老人对视一眼,张道御轻轻点头,诸葛恢便走出寝宫,看了几眼皇帝苍白的脸色,轻轻叹了口气。
到了一边坐下,诸葛恢一双衰老的眼睛看向褚蒜子,直问道:“太后,陛下这两次遇袭的事情,臣在路上已经听过,如今想知道,您真的没有一点儿线索吗?”
褚蒜子摇摇头,“只有一个线索,那就是荀大人,可经过查证,已经可以确定,此事与他无关了。”
“荀勤吗?”诸葛恢闭上眼,“荀蕤的弟弟,本事不大,人却古板刻薄,想必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刻意栽赃吧。”
张道御就坐在一边,闻言并无反应,只是默默地抬了一下眼。
“两位王爷始终在京,想必对京中各家都已经查问得很仔细了,却一无所获,凭他们二人的地位,加上太后的旨意,还不至于有什么人是不敢动的,那就是真的查不出来了。”诸葛恢依旧没有睁开眼,似乎很疲惫,轻轻舒了口气,这才接着说道,“太后放心,有张道尊守在陛下身边,这天下还无人能伤害到陛下。”
“至于那个行刺之人,待老夫和几位大人,几位王爷商讨一下,再做个法子,来请您过目。”
“如此,本宫替陛下谢过大人了。”褚蒜子眼带泪花,不顾诸葛恢的阻止,再次行礼。
亲自将他送出宫后,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