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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草草收场的,在顾堂秋脸色彻底黑下去的时候,顾品义已经站了起来,刚要发声音,却被朱持以给打断了。
朱持以难得的强硬,让顾堂秋也只能作罢。
于是,随便应付了几句话,两家人便离开了,而本来还在想着如何跟他们套套交情的马文才,完全被无视了。
甚至在他们离开的时候,马文才很确定自己听到朱明芳凑在她兄长耳边,说着什么‘那就是我跟你讲过的王凝之。’之类的话。
不甘心!
山上,听到这个消息的陈子俊,一脸讶然,愣了片刻,便把仆人赶出去,铺开纸,洋洋洒洒地给王迁之写了信。
一连几篇,总算是把王凝之人神共愤的事情给添油加醋的讲述完了,从他这样的行为,是不尊长辈开始,到如此得罪人,会给书院带来大麻烦,进行了深刻且细致地描述。
可是把仆人喊进来之后,犹豫了好一会儿,陈子俊还是把纸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头。
幽幽烛光中,陈子俊神色不定,若是自己告状的话,岂不是说自己站在顾家那边?
可自己是在给王家效劳的啊!
难道,还要自己去给王凝之说些好话?打死都不干!
这可如何是好?
诗会草草结束,学子们也没心情继续游玩了,而山下的事情,随着学子们归山,传扬开来,这个夜晚,整个书院里,没几个人能睡好觉的。
等到两日后,王迁之归来,王凝之就被留堂了。
和他一个待遇的,还有梁山伯与祝英台。
这也是非常少见的,万松书院在课后,学子们没有作鸟兽散的情况。都围拢在外头,等着看王迁之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看上去最为淡定的是陈夫子,如果不算上他藏在袖中,颤抖的手和颤抖的心。
“这件事情,陈夫子已经写信告诉我了,你们知错了吗?”王迁之坐在台上,目光淡然,似乎只是在例行公事而已。
祝英台很光棍地往前一步:“山长,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写那种诗,更不该一时兴起,写在纸上呈上去。”
“山长,我也错了,不该当众违抗顾大人。”梁山伯诚挚地认错,希望能让自己的贤弟少受点惩罚。
“嗯,你呢?”王迁之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王凝之有啥动作。
“我?我错了,山长。”王凝之好像刚反应过来,“我不该去的那么迟,走的那么早。害得大家都没尽兴。”
众人哑然。
反而是王迁之,愣了一下,‘呵呵’笑了一声,这才开口:
“祝英台,你没错,记住了,诗词歌赋,本就是为人所抒情表意,没有什么高低上下之分。”
“可你们两都错在一个地方了,那就是不该和顾堂秋打交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必与之纠缠?”
“至于你,”看向王凝之,颇有些无奈的口气,“你就不能说话客气点?再怎么说,顾堂秋那个年纪的人了,气出个毛病来,顾家人还要来烦我。”
“好了,以后注意就是了,去吧。”王迁之简单这么几句话,就随意摆摆手,将人轰了出去。
“还有,学子们,你们这次的行为,让我很不满意,我回来以后特意去问过了,整个诗会上,居然没有我万松书院学子们的名作流传,唯一一首被人说道的,还是王凝之那首诗,看来你们最近不是很用功。”
学子们瞬间就溜完了。
只有陈子俊神色古怪,带着一点不满意,走了过来,可是还没说话,王迁之就先开口了:“子俊,你这次做的不错。”
“山长,不知您是?”陈子俊倒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这件事情里唯一一个受到夸奖的。
王迁之笑了笑,“我本以为,按照你平日里对学子们的严格要求,这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