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摸摸她的肚子,叹了口气,“可吓着了?怎么不告诉爷?若非宋氏说了,爷还被蒙在鼓里,你为宋氏委屈,可曾想想爷的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爷定治你的罪。”
武静蕊缩了缩脖子,嘀咕,“奴才又不是故意的,这不没事吗?哪有那么脆弱?再说了,爷为何治奴才的罪?奴才好冤的。”
四阿哥被她气笑了。
她还冤?当他不知?她叫他去宋氏屋里,不就是要他知晓那些事?
有话不说,要别人说,谁给她的胆子?
“有委屈直接跟爷说,少拐弯抹角的,爷还能吃了你不成?”四阿哥冷着脸训她。
武静蕊有话就问,“那爷会向着奴才不?”
四阿哥寒着脸,不语。
武静蕊摇摇他的手臂,“奴才真没想过向爷告状,奴才真的觉得宋姐姐此次受了很大的委屈,爷去看看宋姐姐是应该的,哪有想那么多?爷何苦冤枉奴才?在爷心里奴才就是这样的人吗?又没出什么事,奴才何必拿此事扰得爷无法安心?倒显得奴才大惊小怪,无事生非。”
四阿哥狐疑地看着她明媚无辜的脸,抿着唇,半信半疑。
武静蕊脸不红气不喘,“奴才只想安安心心生下这个孩子,其他的压根不想理会,也无心理会,只要爷疼奴才,疼这个孩子,就很高兴了。”
半晌,四阿哥冷着的脸有了温度,心里琢磨,莫非真是自己想多了?
一切都是宋氏自作主张?
见他表情变化,武静蕊低垂了头,失魂落魄,“奴才真的是吓着了,当时也有点不舒服,后来才好些了,爷还如此冤枉奴才。”
一听她说不舒服,四阿哥再也没了怀疑,只剩担忧和恼怒,“往后不许再瞒着。”
武静蕊忙点头,小心翼翼抬眼看他,“爷还生气吗?”
四阿哥见不得她谨小慎微的样儿,叹了口气,道:“只要你不欺瞒算计爷,爷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武静蕊心说,我哪儿敢算计你啊?谁敢算计未来的皇帝?算计得了吗?
“小梅那丫鬟是否冲撞了李姐姐,奴才真不知,想来李姐姐也是受了惊,才小题大做。”武静蕊故意这样说。
四阿哥脸色很不好。
无论如何,李氏那样责罚宋氏的丫鬟,都有些过了,是该给她些教训了。
一个正怀着孕,还那样大动干戈,还被胎气尚不稳的武氏瞧见了,明知武氏在,李氏还不知收手,继续责罚那丫鬟,岂会是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