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被李氏这样的人压着,怪不得没出头之路。
记忆中宋氏怀过几胎,都没保住,不知是否也与李氏有关。
否则为何别人的孩子都保不住,独独李氏的保住了,还一个又一个地生了下来?
武静蕊摸摸自己的小腹,她也要为自己考虑的,要想保住腹中的孩子,就要杜绝所有的危险。
只有李氏招了四阿哥的厌弃,才不敢轻举妄动,她的孩子才会平平安安的。
……
四阿哥瞧见一个丫鬟端着茶上前,无意抬眸瞟了下,眉头一皱。
小梅奉了茶,立刻低垂着头退到门口。
宋氏瞥了门口一眼,以帕拭泪,“小梅在奴才身边伺候久了的,万没料到她会冲撞了李妹妹,奴才已经罚她跪了一个时辰,让她长长记性。虽说此事是小梅不当心,但李妹妹如此不顾奴才的面子,当众责打小梅,奴才实在觉得委屈。小梅一向稳重,李妹妹又怀着身子,想来小梅是无心之过,李妹妹怎能下如此狠手?就算李妹妹与奴才不合,也没有拿一个奴才出气的理。”
四阿哥摩挲着杯沿,目光沉沉。
见宋氏哭的可怜,方才那丫鬟脸上的伤触目惊心,四阿哥眸光愈发沉了。
他记起来了,宋氏曾叫那丫鬟伺候过他,他没理会,但当时生气,他对此事还有印象。
见了那丫鬟,便想了起来。
李氏的性子,他还是了解一些的,不过是如今稳重了些,没了那些吃醋捻酸的行为,以为她孕中懂事了些,不料还是一如既往。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前李氏从未向奴才下过如此重的手。
还是宋氏房中的丫鬟。
宋氏小心翼翼瞟了四阿哥一眼,又道:“听说李妹妹责罚小梅,是当着武妹妹的面儿,那样的场面,武妹妹胆子又小,万一吓着了胎气……”
四阿哥脸色一寒。
宋氏忙道:“所幸武妹妹无碍,只是到底不该如此的。奴才也非那一味护短的,小梅犯了错,奴才自会责罚,当着下人的面如此行为,偏又让武妹妹撞见了,险些动了胎气。”
李氏是否故意她不知,但一个刚怀孕的人,是见不得血腥,受不得刺激的。
她故意往严重了说。
四阿哥唰地站起,“你歇着,爷自有处置。”
宋氏忙送了四阿哥离开,略有遗憾,四阿哥竟不曾留下,不过好在该说的都说了,即便四阿哥不好处置怀孕的李氏,李氏吃亏也是吃定了的。
万没料到四阿哥会突然来,宋氏吃惊之余,立刻意识到了与武氏有关。
看来武氏也盼着李氏倒霉呢。
小梅冲撞了李氏的胎气,不管是否是真,李氏一张嘴一说,四阿哥也会信了的,那小梅受的委屈就不算什么了,自己的说辞也会招了四阿哥的不满。
加上武氏就不一样了。
谁让武氏也有孕的,胎气还不稳,这样一吓,难保不会出事。
四阿哥又怎会高兴了?
这才是她寻武氏帮忙的原因,看四阿哥的表情,的确是生气了的。
宋氏脸阴阴的。
过去她一忍再忍,李氏却得寸进尺,一再触及她的底线,真当她好性子了?
……
四阿哥回到武静蕊的房里,一把拽了她起来,上下扫视她一眼,眸中的怒气散了些,语气却冷,“武氏,爷问你一句,你是否知晓宋氏会向爷告状?”
武静蕊眨巴眨巴眼,抱住了他,“爷,您是生气了吗?奴才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宋姐姐委屈,替宋姐姐心疼罢了。爷不觉得宋姐姐委屈吗?宋姐姐好歹是主子,这样一闹,宋姐姐在下人中的脸面何存?”
四阿哥瞪着她。
武静蕊一脸委屈与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