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周末,迟溺睡了个自然醒,睁开眼时已是天光大亮,霍辞尧脑袋埋在枕头里还在睡,她从被窝里伸出手,轻轻拨弄他的头发,言笑晏晏。
霍辞尧的气息绵长,身上是干爽好闻的沐浴露味,迟溺想起昨夜的荒唐,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脑子,要命。
轻轻掀开被子爬起,她将衣服一件件穿好,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浴室,几分钟后她听到卧室里砰的一声,忙拉开了门冲出去,一头长发湿漉漉的还未擦干。
霍辞尧坐在床上,脸上是还未来得及藏起的惊慌与躁动,此刻二人四目相对,他张了张嘴,气息平稳了些,他抓起衣服裤子一件件套上,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坐在床边失神。
迟溺迈着步子在他身边站定,伸手摸了摸他的寸长的短发,声音轻柔,“阿辞,怎么了?”
霍辞尧抬头,眸子里有错愕,有不可思议,还有一丝不知名的情绪,伸手抓着迟溺有些温软的小手,他蹭了蹭,声音有些干哑,“噩梦,梦到你不见了,醒来你就真的不在…”他微微扭过头,有些别扭。
迟溺动作轻柔,轻轻跪坐在床上,“阿辞,我在的,永远不会离开。”
霍辞尧嗯了声,轻轻抱住她腰身,过一会似乎好受些,他才松开她,替她拉过被子盖着,起身去浴室拿了毛巾给她擦干头发。
刚才跑的急,她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小脚冻得有些惨白,睡裙及膝,两条白腿有些凉凉的,此刻被被子捂住,她才暖和了些许。
“吹风筒呢?天凉了,头发湿湿的容易感冒。”霍辞尧轻轻咳了声,嗓子才好受点。
迟溺爬起在门边的柜子里翻出了吹风筒,又踩着拖鞋噔噔噔的奔上床,踢开了鞋子,她将被子重新裹上,然后眨了眨眼,将粉色的吹风筒递给他。
霍辞尧极其自然的接过,轻轻插上电,长指轻轻抓着她的长发开始烘干,迟溺打了个哈欠,任由他摆布,随手抓了手机刷剧。
霍辞尧随意瞥了一眼,看到那什么壁咚情节,迟溺还叹了口气,他不满意的皱了皱眉,揉了揉她干了的长发,关了吹风筒盘腿坐在她旁边,她看手机,他看她。
迟溺能察觉到他的目光,可也学着他厚脸皮的模样,愣是不给他一个眼神,最后她还是败下阵来,怪他目光太炽热,烫的她脸红,她懊恼地回过头,“你老是盯着我干什么?”
“吹好了。”他指了指被放在旁边的吹风筒,有些呆呆的。
迟溺哦了声,探头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谢谢阿辞,爱你哦~”然后目不转睛盯着手机又不理他了…
霍辞尧……他抬手扳过她的脑袋,迫使她看着他,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迟医生,我要刷牙洗脸。”
迟溺哦了一声,似乎才想起来,甩开被子丢一边,又奔出了卧室,在电视橱里找了一个新买的牙刷和杯子,替他拆开,然后踩着拖鞋上楼,回屋时手机已经被他关上,连被子都叠成了整整齐齐的豆腐块,她嘴角抽搐,这男人…
她把牙刷被子递给他,“毛巾在浴室那个柜子里有,你自己找。”她转身要走,霍辞尧迈开长腿跟上,“你要去哪?”
“买早饭,九点多了,怕我家娇弱的小辞儿饿死。”迟溺揉了揉他的脑袋,他还不放她走,“我们出去吃,你等等我?”
迟溺笑了笑,很没脾气的点头,摊开手,霍辞尧把藏进兜里的她的手机放下,揉了揉她的脑袋,几秒钟消失在她面前。
迟溺翻了个高领的针织连衣裙,将长发盘起,别了只暖色系的发卡在发上,然后将睡衣撇进了洗衣机,她瞥了眼旁边刷牙的霍辞尧,一只手搭在洗衣机上,歪着脑袋看他满嘴泡沫。
霍辞尧只是抬了下眼皮看她,开口是模糊不清的话,“看什么?”
“看我家帅小伙。”迟溺哼了哼,对于霍辞尧的长相非常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