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开着白炽灯,霍辞尧撑着脑袋坐在饭桌边,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突然的觉得这样也挺好,温馨,也没有那么多罪恶每天在身边发生。
迟溺将煎好的蛋放在碗里,热热的面冒着热气,迟溺又加了个热狗,让人很有食欲。她又转身去冰箱里取土豆,削皮,洗干净,又细细的跟它较着劲,确认每一条都差不多,她才开火热油。
霍辞尧起身进入厨房,替她洗了个盘子,然后就站在一边看她炒土豆,几分钟后,迟溺熄火,将土豆丝倒进盘子里,满意的拍了拍手,“开饭。”
霍辞尧将那两半碗面端出去,迟溺领着两双筷子和一盘土豆丝跟在后头,一个简单的夜宵就这么上桌。
迟溺将长发挽起,细细的吞着面,霍辞尧看了眼她,又低头去吃自己的面,他吃得快,一碗面见了底,他无聊的撑着下巴看她吃,久了似乎无聊,他又起身去打量她的房间。
他翻了翻她书架上的书,都是类似什么医学的,还有人体骨骼图,他没了兴趣,又看到了墙上的那些照片,有学生样的迟医生,还有穿着毕业服的小迟医生,以及一张不知什么时候拍的昏黄照片,迟医生仰着小脑袋冲着相机笑。
迟溺抬眸看到他手中抓了一张照片,眨了眨眼,“这是我高中时拍的,还有师兄,就在雨林那里那个,你见过的。”
“你们高中就认识了?”霍辞尧挑了挑眉,心里有所考虑。
迟溺点头,将最后一口面咽下,擦了擦嘴,“是啊,高中时他是高我一年级的学长,学生会的,我们学校组织活动,就认识了,后来交锋比较多,就逐渐熟悉了,经常聚一起,还有顾霖嘉学长,我们几个到大学都在一起,算是缘分吧。”
霍辞尧想了想,有点危机感,但也庆幸没让人近水楼台先得月,迟医生最后还是该进他的红本本,想想便笑了,在她看不见的角落将那张照片藏进了兜里,他轻咳了声,掩饰自己的心虚。
迟溺溜达到他身边,突然的凑近他的脸,一脸笑意,“霍上尉…”
“嗯?”他挑了挑眉。
“你是不是吃醋了?”她嗅了嗅空气,“好酸呐~”她满眼笑意,跟真的似的。
霍辞尧摁了一把她的脑袋,她缩回脑袋躲过,吐了吐舌,霍辞尧一把揪住她的领子拉进怀里,刚要亲,给她拿手挡住了,迟溺缩着脑袋朝他笑,“我还要洗碗。”
霍辞尧有些幽怨的盯着她的脸,然后不甘心的松开,疾步把碗叠着收进了洗碗池,开着水龙头冲着,生闷气。
迟溺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看着他刷拉拉的洗着碗,不由得叹息,“霍上尉,我家碗不多,摔坏了要赔的。”
霍辞尧听到她的声音,动作放轻了点,声音闷闷的,“赔赔赔,你个小财奴!”
迟溺晃悠着到他身边,将开的老大的水关小了些许,声音轻盈,“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不挣钱,谁养我家阿辞啊?”她说着伸手挑了一下他的下巴,惹得霍辞尧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快速刷完了碗,迟溺已经溜走躲进了沙发里,抱着个被子看电视,看他出来她笑意盈盈,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喏,十一点半,你要回去了吗?”
霍辞尧舔了舔后槽牙,站在她身后,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突然伸手贴上她的脖子,冻得她一缩脖子,直接抓着被子往他身上砸,“霍辞尧!”
她气呼呼的看着他,这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不过洗了个碗就不满意了,还敢拿湿湿的手冻她!以后那还得了!她想了想,一脚跨过沙发背扑进他怀里,吓得他丢了手中的被子去接她。
迟溺搂住他脖子,两条腿夹在他腰间,带着三分不满五分怨气咬了口他的脖子,他闷哼一声,搂紧了她怕她掉下去,有些无奈,也不动,也不让她走开,只是静静地任由她咬着。
迟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