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家,做了蔺老爷子的长媳,几年前有一桩通敌叛国的案子牵连整个易靖将军府,导致其株连九族,甚至成家立业已经嫁出去的蔺家长媳元氏都没能幸免。
可元氏毕竟那时候已经孕有一子,又嫁进蔺府多年,完全没有参与这桩案子的机会,蔺府明明有话语权保下蔺青云的母亲,却因为懦弱,害怕得罪天幽的天潢贵胄们,眼睁睁看着方氏死在了他们面前。
那一幕,蔺青云就是到死都不会忘记。
“宁夜,你可知,那一年我才几岁?”蔺青云忽而凄惨地笑了笑,“我原来也敬重爷爷,敬爱父亲,也是个无数人见了都会赞叹的聪明孩子,可我的聪明,让我永远记住了母亲死的模样,我父亲娶了一个又一个,孩子也生了一个又一个,我现在在蔺府名头太过盛大,那是因为蔺府的人时时刻刻将我挂在嘴边唾弃。”
宁夜不言语。
他和蔺青云能够成为朋友,还真是有着相同的经历,就连解决问题的办法都是出乎意料地接近。
“多年前那桩通敌叛国的案子你查了这么多年,有没有结果?”
蔺青云脸上的凄惨一收,凄惨解决不了问题,哭泣伤心更是没用,所以这些年来,他还学会了一桩极为重要的事情,如何调控自己的情感,说起来这点还是跟宁夜出师的。
继续阅读
他摇头,“母亲临死前一直告诉我,说易靖将军府全部是被冤枉的,我相信母亲不会说谎,这些年入仕途以后,我多方打探,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
“你没有找到,可本王有。”宁夜忽然道。
说完,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起身走向摆放书籍的架上。
“什么?”蔺青云闻言也站了起来,他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一点踪迹,宁夜难道是找到了什么?
迈步来到宁夜身旁,他脸上微微泛出了些红色,显然是心中极度兴奋极力克制。
宁夜从书架处抽出一本书,那书卷中夹着一片被烧坏的丝绢。
“这是什么?”蔺青云迷茫,“宁夜,你不会要告诉我,将易靖将军府搅得天翻地覆导致其覆灭的是个女人吧?”
这丝绢怎么看怎么都是女人的东西,宁夜这厮从来不会无故放矢,能将这丝绢拿出来,怕是已经有了怀疑。
“非也。”宁夜嘴角勾了勾,“或许是借刀杀人,你有没有听说过女人可倾国倾城亦可......祸国殃民。”
蔺青云眉间轻轻拧起,“是丝绢的主人害了将军府?”
“本王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宁夜将书卷合上,小心地放回书架,重新走到椅子前落座,掌心握在椅栏处,微微挑眉,“可是直觉告诉本王,这块丝绢的主人就算没有害易靖将军府满门,在此事上也一定起了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
江山谋之医妃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