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孤行,但至少,他还有机会阻止某些悲剧的重演。
………………
“单飞计划……该提上日程了啊。”
入夜,马库斯合上被翻得略显陈旧的笔记本,轻车熟路地钻进了鸢尾旅店。
“老板!”
再次见到马库斯,满脸油污的布拉斯特维奇显得异常激动。
“哦,放我出去吧,我仁慈的老板……”地精丢掉手中的扳手,一瘸一拐地来到马库斯面前,泪眼婆娑地道。
马库斯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地精的腿
“断了?”
布拉斯特维奇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
“老老实实的干活,哪来的这么多皮肉之苦。”
马库斯蹲下身子,和蔼地拍了拍地精的肩膀
“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替我工作,我保你安全,很公平的交易。”
“公平?”地精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你简直是……”
他的声音凝滞了,眼前的人类再次变成了氤氲着紫光的邪恶骷髅,空洞的眼眶仿佛带着玩味般望着他。
“您简直是慈悲的代名词……”地精的牙齿格格作响“能为您服务是布拉斯特维奇的荣幸……”
马库斯满意地点了点头,取消了迷雾水晶的效果
“交代你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他压低声音对地精道。
“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布拉斯特维奇双眼放光“老板,您确认不要再挖深一些吗?我可以把那些小宝贝儿埋到国王的那把椅子下面!”
马库斯翻了他一眼,“收起你那套不切实际的想法,老子是要救人,不是要杀人。”
即使阿尔萨斯真真堕落了,在他做出弑父之举之前,也不是马库斯可以决定生死的,更遑论坐在王座上的泰瑞纳斯了。
他还要在艾泽拉斯混下去,谋杀一国王室这个罪名,可不能稀里糊涂的背在身上。
“做完这些之后……”马库斯沉吟道“你替我跑一趟诺莫瑞根。”
“您是说……”地精的声音有些激动“您要放我离开?”
“想得倒挺美,”马库斯敲了敲他翠绿的脑袋“布拉斯特维奇,记住,你欠我两条命,现在是我的私有财产。”
他掏出一张卷轴塞到地精怀里“别忘了,你的生死全在我一念之间。”
………
“恩雅,”从地堡中爬出来,马库斯呼吸了一口满是脂粉气息的空气,对鸢尾旅馆的老板娘说道
“我要出一趟差,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他斟酌着说道“最后一批经费再老鼠手里,我会让他一次性支付给你们。”
他对徐娘半老的老板娘露出了一个笑容“洛丹伦今年可能不大安稳,你带着姑娘们到暴风城躲躲风头吧。”
“我跟那边还算有点交情。”
恩雅吐出一个烟圈,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看得出来,您是做大事的。”
“鸢尾花到今天已经三十五年了,我老了,没精力再到另一个城市折腾了。”
马库斯正要说话,恩雅伸出一只手“您散下来那些钱我都分给姑娘们了,她们去留随意,我这把老骨头就不跟着折腾了,离了洛丹伦,我浑身都不自在。”
淡淡的烟气喷到马库斯的脸上,他眨了眨眼睛,没有多说什么
“保重了,恩雅。”
恩雅淡淡点头“老鼠的想法和我一样,您就不用再费一次口舌了。”
马库斯强笑了一下,如往常一样,神色不振地走出了鸢尾旅馆。
………………
翌日,阴,有雾。
淡淡的水雾模糊了骑士们光亮的甲胄,战马在初春的早晨略显不适地踢踏着脚下湿润的草地,口鼻中喷出白气。
马库斯身着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