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春福楼会饿?
这是哪里来的歪理?
阮宝额角青筋跳了两下,忽然想起恐怕对于他这人来说还真是,
春福楼毕竟是酒楼,他这种本来就不上心注意力很难集中的,兴许还真是越闻越饿。
没好气看了他一眼,
“那谢大公子在绣坊里用功,可有精进?”
这句还真问到了点子上,谢临被她问的愣了下,摸了摸鼻子不自在的道,
“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么形容词?就他刚才那两句念的也叫差不多?
兵书都读不明白,还说什么差不多?糊弄谁呢?
阮宝心里吐槽了他几句,到底还是没忍住,
“差不多?‘圣人谋之于阴,故曰神;成之于阳,故曰明。’这句说的分明是圣人在暗中谋划,明处显现。”
话说到一半也就够了,意思足够明显,谢临想起刚刚自己说的‘阴阳人’言论,心里也知道她是都听见了,面上顿时有些赧然,嘴唇动了动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少年一双眸子黑漉漉的透着一股子明显的憋闷,阮宝是又好气又好笑,
“光念字那是读书吗?你得知道里头的意思才行,照你这么念下去,念上两年你都不知道你念的是什么。”
谢临撇了撇嘴,心说他能愿意念书都是很不错的事了,还要管他懂不懂,放屁!那不是为难人是什么?
心里想的嚣张的不行,面上却委委屈屈的把脸凑过来,
“我知道啊,可是我就是不懂,那怎么办?”
“什什么怎么办?”
突然凑近的俊脸叫阮宝一惊,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想往后退又退无可退,一时间只觉得喉咙里干涩的厉害,
他额角的几缕发丝沾了汗,湿漉漉的贴在面颊上,薄唇透出绯红的颜色来,连带着眼神也跟着沁了水似的柔软。
她动了动嘴,连声音也跟着恍惚了几分。
这模样着实取悦了谢临,他含笑偏了偏头,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半晌又恍然大悟似的道,
“我想到了!”谢临双眸猛然一亮,“既然我学不会,但你会啊”
话尾拖了长长的声调,这暗示性,傻子都会知道,
阮宝一双杏眼瞪的滚圆,
“你这人!你上课时学什么了?”
“上课时没学啊!”
还挺理直气壮?
阮宝气得牙痒痒,
“所以呢?”
“所以你来教我么。”
这话接的是不假思索。
阮宝狠狠啐了他一口,
“呸!要学找夫子去学,我才不教!”
“可是夫子们都不愿意教我呢”
耳畔传来的声线无辜透了,
原他还知道夫子们都不愿意教他?这天天上蹿下跳没有一刻消停的,见天的逃课,愿意教就怪了!
阮宝被他气的发笑,
“呵,夫子们都不愿意教,你来找我教?”
“对啊,有什么问题么?”
“为什么要我来教?”
“为什么找你来教?多显而易见啊。”谢临眨眨眼睛,“很明显你比夫子们经气啊。”
经气?这是人说的话?
臂弯下的少女脸色明显的黑了一半,谢临却仍然未觉似的,嘴里继续叭叭叭,
“国子监的宋博士教了我三天,说我什么玩意不化,曾博士教了我一天,说我不可雕刻,王博士经气一点,教了我近十天,然后说什么粪。”
“要老子说这些酸书生是真过分,老子又不是冰,化什么?还不可雕也,他雕我一下试试!至于那个王博士就更离谱了,连老子这么糙的人都没说什么粪啊粪的,真是粗俗!”
谢临像回事似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