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客气了。”
此时,展君白收到消息,也赶了过来。看到玉堂春准备坏他好事,眼中闪过怒火。“傅诚,我放你离开展公馆,已经是格外照顾了,别不知好歹。”
“展司长为何这么紧张?担心什么?这厢军火吗?”玉堂春毫无惧色,边笑边绕向汽车油箱的位置。
“看来你是诚心求死了。”展君白紧盯着玉堂春,一步步向他走去,发狠道:“好,我成全你。”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玉堂春忽然摸出一只火机按下,径直朝着油箱扔去。他冲展君白绚烂一笑,笑容中蕴含着解脱和肆意,朗声说道:“一起上路吧。”
在场众人大惊,立刻扑向一旁趴下。展君白也动作利落地扑向一边,滚出爆炸中心范围。
汽车轰然爆炸,响彻天际,火光与天边的晚霞相互辉映。
不远处,陈余之悲痛凝重地目睹了这一幕,耀眼的火光映在他脸上,泪光闪闪,仿佛看见玉堂春穿着一身大红戏服,在炙热的火焰中唱着他钟爱的戏剧,璀璨落幕。
军火没了,展君白怒火中烧,一回展公馆便摔了整桌子的茶具。
“司长,您息怒。”一旁的邱名战战兢兢地劝道。
“傅诚的尸体呢?”
“虽然炸得面容全毁,但担心留在现场被有心人发现线索,随车带回来了。”
展君白冷漠的目光扫了过去:“找个养蟹的塘子,处理掉。”
邱名被展君白变态的命令吓到,还是应了一声。他正准备往外走,就见展天青怒气冲冲闯入,完全忽视他的存在,径直走到展君白面前,指着他怒道:“我早说过,留着他就是个祸害。”
“是我的错。”展君白瞬间收敛脾气,低头道歉。“当务之急,一是怎么向蔡市长交代,二是起事的军火怎么办。”
展天青冷哼一声:“蔡老头你就不用操心了,白金波会搪塞他,把罪名安在金马堂身上,反正他们秘密筹建的军火库也在附近,东西是被你换出来了,但爆炸的一批货里也有他们一半。至于起事要用的军火,城内来不及安排就算了,我当天从城外带进来,不差这半天工夫。”
“这样一来,就没办法里应外合了,风险要大一些。”展君白自知有愧,叹口气。
“只要你在婚礼上把那些人都控制住,没什么问题。”对此,展天青反倒更有信心,临走之前还不忘又教训展君白一顿,“以后长长记性,给仇人留情面,就是给自己留死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好不容易送走展天青,展公馆静了下来,一股压抑感顿时席卷展君白全身。他独自走入玉堂春曾经居住的客房,关于他的回忆在脑海里重现。
天韵园内,帘幕缓缓拉开,玉堂春惊艳登场,身段柔美,戏妆精致,唱词清丽。
展公馆,两人单独初见,玉堂春浅笑吟吟站在门口,白色的斗篷越发衬得他气质干净。
裁缝铺,乔装成裁缝的杀手持刀袭击,玉堂春用单薄的身躯挡住了致命一刀,白色长衫上鲜血淋漓。
还有地下室囚牢中,玉堂春惨白着一张脸,厉声问为何不杀他。
如此种种,都已如过眼云烟,随着那一声爆炸,散得一干二净。
当时,展君白并没有回答他为何不杀他,而现在,他跌坐在玉堂春常坐的窗前,幽幽道:“我拿你当朋友,唯一的朋友。从没有人肯替我挡刀。”
屋内昏暗,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隐约有哼唱霸王别姬的曲子声传来。
应和着曲子,玉堂春的影像夹裹着微尘出现在他面前,笑着说:“可惜,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用那把枪打死你。我希望,你凄风苦雨,不得善终。”
展君白孤寂地坐在黑暗中,曲声渐远渐淡。
除了他之外,陈余之和楚然也坐在桌前,心情沉重,面色悲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