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
陈余之想起方才江月楼的嘱咐,只好解释道“我不太清楚,总之他不是坏人。”
楚然想了想,又释然了。“也是,如果他是坏人,也没必要为了不拖累别人而冒险离开了。”
陈余之点点头,不再与她多言,提着药箱离开公寓。
卧室内,江月楼正站在床边吃力地穿衣服,见楚然进来,扬了扬头,道“我睡外面,你若不放心,可以把门反锁。”
“不不,你在这儿好好休息,我今晚睡沙发。”楚然连忙拦住了他。
“不拿剪刀防备我了?”
楚然脸颊一红,刚才的小动作果然没有躲过他的眼睛。
“他说你不是坏人。”
江月楼扭扣子的动作一顿,眼前浮现出陈余之冷漠的样子,嘴角不觉弯了弯,径直走出了卧室。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江月楼感觉自己一直在奔跑翻滚,直至天色微明才沉沉睡去。
再度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阳光穿过窗户照射在他的脸上,令他不觉皱起了眉头。
他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坐起来,小心扭动了一下受伤的地方。
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早晨,却让他有些不适应。他身处一个陌生的狭小的公寓中,厨房传来咕嘟嘟煮粥的声音,还有饭菜的香味。如此平凡又温馨的景象,他好似很久没有体验过。
楚然端着两碟小菜从厨房走了出来,见他正在发愣,招呼道“你醒了?正好来吃早饭。”
江月楼确实有些饿了,便也没客气,跟着楚然坐到餐桌旁。
餐桌上放着两碗白粥,几碟小菜,两个水煮蛋和几片面包,虽然简单但也营养丰富。
两人沉默不语,一边吃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等吃得差不多了,江月楼放下碗,这才看向楚然问道“你叫什么?”
楚然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如果把名字告诉陌生人,还是太危险。虽然昨晚那个医生说你不是坏人,但你受的是枪伤,被警察追捕,本就具有危险性。我想我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江月楼觉得这个女孩机警又聪明,有些无奈“我从不欠人情。”
“没必要,我不要报答。”
江月楼转头看到餐桌旁的五斗橱上有一摞书,一只绣有兰色字样的女式领结放在书上。他长手一伸,拨开领结拿过最上面的一本。楚然见状慌忙起身去阻拦,被他躲开,顺手翻开书,看见扉页上有一个娟秀的签名程秀织。
“这就是你的名字?”
楚然瞪大双眼看着扉页上的字,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点了点头。
“你是景城人?”
“你怎么知道?”
江月楼又指着放置在五斗橱下的一只箱子,“那是景城老字号福祥楼的手艺,仅此一家,别无分店。”
楚然此刻已经放松下来,聪明地反问“对景城如此了解,看来你也是景城人。”
江月楼被楚然反将一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就住附近。”他站起身走至门口,“我该走了,程小姐,后会有期。”
楚然有些担心他的伤势,但又不好继续留他,便主动替他打开门,叮嘱道“你自己多小心,注意伤口。”
她看着江月楼稳健的背影,似乎已经没什么问题。只是,她才将门合上,便听见门外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江月楼还未来得及走下楼梯,便昏倒在走廊上。
楚然为难地看着这一幕,内心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上前查看。
她蹲下身,拍打着江月楼的脸,想唤起他的意识,却发现他的脸和额头皆是滚烫的温度,方才看着还没什么事,其实又发起了高烧。
正在她不知所措之际,楼下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楚然慌忙扶着江月楼起身,但他身体无力,脚下发飘,几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