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吧?”
“义父?”秦焱微微蹙了下眉头,不确定言夏夜那边方不方便,只好谨慎的劝道“会不会不太方便,言夏夜的母亲病的很重,她父亲又总不露面,单独见面有些……”
“噢。”秦老先生依旧盯着言夏夜不放,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她父亲爱赌是不是?反正人在江海,叫过去见个面也不算什么难事……还是说,言小姐不希望我和令尊见面呢?”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秦老先生面色一沉,声音中无形加大了压迫力。
自从见到言夏夜开始,他心里一直有个隐隐的揣测,可是那过于违背他所掌握的事实,只好勉强压在心底。
过去几天中,他曾经为了这件事特意见了一次心理医生陶景夕,对方照例为他做了心理暗示,最后很遗憾的表示失败,奉劝他不要太过违背内心,否则心理治疗也没有意义。
他一个人众叛亲离的走到今天,怎么可能轻易输给一个已故多年的死人?输给一道年轻时爱过的幻影?
于是,借着这股冲动,他直言不讳的向言夏夜提出了要求,并且笃定了她不敢拒绝。
短暂的沉默过后,言夏夜始终没有抬起头,看不出对秦老先生的行为有什么意见。
明白她这是无声的反对,秦焱明知道再次开口会触怒老者,却还是准备请义父收回成命。
“义父,她……”
“我明白了,秦老,您想去就去吧。”
终于还是不忍心破坏秦焱多年来忍气吞声建立出的形象,言夏夜在心中叹了口气,抬起澄澈干净的眼眸对上老者刀锋般锐利的视线。
她不明白老者为什么会对她的父母感兴趣,她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秘。
她不愿意答应,就只是单纯不想再见到父母……或者说,在经历了这么多无法原谅的事情之后,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再与父母相见而已。
这简洁干脆的回答取悦了秦老,他眉眼间的凶戾软化些许,出门带着管家去保险柜里挑选见面礼,顺便给言夏夜打电话的时间。
“我知道你很为难。”目送着老者的身影渐行渐远,秦焱慎重的关上了房门,转身面对言夏夜,声线因为内疚而有些紧绷“你不想去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他都决定了,怎么可能还来得及?”
言夏夜摇头失笑,步伐不稳的走到椅子旁坐下,连假笑都笑不出来。
要不是为了秦老先生的命令,她都不记得多久没有和那个渣爹联系过了,这个事实让她十分轻松,没想到今天还要被逼无奈,重蹈覆辙。
秦焱依旧紧紧皱着眉头,宛如宣誓般做出承诺“只要你不愿意,我会劝义父放弃的。”
“……谢谢。”言夏夜无从分辨男人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不管他是否真心,她都不打算因为这点小事害的秦焱跑去和秦老对峙。
而男人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沉着冷静的点了下头,当即就要转身出去。
“等等!”言夏夜眼疾手快的拽住他的衣服,不解的仰着小脑袋“你干什么去?”
秦焱保持着背对她的姿势,“你不是不愿意?”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好吧,我当然不愿意,但是还不至于非要违抗他的意思。”这几天她和秦家接触的颇为频繁,也越发意识到秦老先生的命令意味着什么。
秦焱叹气回头,眉眼间少了往日的慵懒闲适,目光探寻的落在她清美的小脸上,像是想要透过肌肤看透她的内心。
言夏夜苦笑,一动不动的和他对视。
约莫几分钟过去,秦焱垂在身侧握成拳头的手指渐渐放松,低声道“算我欠你一次。”
“我们是盟友关系,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不用这么客气。”言夏夜收回扯着他衣角的手,心累的瘫坐在椅子上“你出去,我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