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都是一帮能隐形的鬼魅不成?
他想着等会儿不论怎么着也得把周边的住户通通排查一遍,就不信没有人听到动静。
这时候,章改之却伸出手,粘了点墙灰闻了闻,微微呛鼻打着雪水的味道,没有什么特殊。
与白面汉子的疑惑一般,来到此处,相比于凶手留的文字他已经没那么情绪化了。
渔阳上下知道这些,只会更加尽心尽力帮他,唯一可能就是一些家族里的隐秘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话。
但这通通被对凶手本身的愤怒掩盖住了。
他只是一直想凶手此举是怎么做的。
“这几日,都没有下雪吧?”他忽然一问,白面汉子想了想,立刻答道“除了我们来到第二日,断断续续有点,之后都没有。”
如果是墙上本身就提前涂着特殊的文字,只等沾水,雪也一样,倒有可能一丝痕迹都不留。
可是且不说怎样连气候都算在了其中。
在这街头,变数亦多,墙上沾点水岂不是就提前泄露了?
也许此人选了一个很合适的时机?
“之后还是一样不要懈怠。”章改水忽然说,语气平淡,也没有责斥,却是让白面汉子有些意外。
他有看到墙上那些文字,今日的凶手所留的信息量,十分巨大,其中许多地方分明就是将大人的祖父章泰元打成了一个阴谋家。
一个操弄人心的野心辈。
甚至据其中的指向,意思完全是想表达,郡守‘应伯宁’之死,乃其一手造就。
且不说真假……
作为后辈,看到自家长辈被人如此抹黑,哪一个热血汉子能忍得了?
“卑职遵命。”白面汉子恭敬一答,那边丢下这一语章改之已经缓步离开了。
他的内心比起愤怒,还有一丝恐惧,那是一种自己没有凶徒所知的多。
当年祖父他们联合渔阳官绅的一些细节,连他都没有过多了解,凶徒却显得如此的精通?
话说回来,又哪里有整日防贼的道理。
汝在暗吾在明,防不胜防,也根本防不住。
对他来说,有一点已经很深刻了。
事已至此,
不管谁在背后操弄,
尽快的速度,将这些人抓出来才是正理。
而心中有一点不好的预感也是凶徒今日留下来的文字,将过去那件事已经一半多都拉出水面了。
今日,庚子年腊月十二,离‘腊月二十’还有那么多天?
按照这个每日更新的节奏,腊月二十还有内容可留嘛?
若不然,难道他们猜错了,对方不是踩着时间点,想在‘腊月二十’结束吗?
可他们从腊月初十开始又是为何?
明明选择了这个‘魏家没落’的‘开始之期’,却不选择最后的结束?
说的通吗?
走到街口,章改之冷峻的目光和缓了下,视线尽头,几个自己的手下伴着一个瘦弱麻秆的汉子上前。
人中魔候景之徒,自称‘姓齐。’
真假章改之也不在乎,这个人一看就是个草菅人命的恶徒,夸张点说,走路的风里都能带血,同样不重要。
有些官眼里只有罪犯,有些官只有民生。
似他这种,只有利益,也是这个时代大多数官员的本质。
只管有用没用,大多数时候,让你死也不是因为你罪大恶极,而是不知死活动了别人的蛋糕。
昨日夜里,此人到了渔阳之后,第一时间章改之就见了,也见识了他蛊虫的奇异之处,无疑能为当下无头苍蝇一般的困局,发挥一记破冰锤的作用。
“见过章大人。”针刺嗓子一般的声音,从‘齐师兄’的嘴巴里发出来,难听至极。
“刚从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