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死了几十个嘛?”一个青衣蓑然的男子,语气里有几分惊讶,却也是难掩看好戏的姿态。
据他所知,四大家那边有大量官兵在协助防卫了,加上本身家族里的强者,饶是如此,竟仍能被抓出几十个人杀了,还没被发现。
凶手未免有些太过神出鬼没了吧?
“死多少跟你有啥关系,凶手明显是冲着他们四家来的。”
“可是防卫那么森严?”
“那只是你眼中的,干出这等事的满城抓到现在都是没个结果,能是一般人?“
坐于他对面的一纨绔却撇着嘴道“相比这个,我更好奇的是这回又留了什么文字。”
“这凶手昨日留的那些像是话本故事一样,看的人心痒痒。”
“要说这回官府反应真快,我听说附近围观的不少人直接就被拿下了,我家里有关系的也一个个找不到人,弄的我想找人问都没办法。”
一个家族的崛起之路,一定是有许多阴暗面存在。
现实往往也比小说本身更为惊心动魄。
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搭腔道。
“谁说不是呢。”
“为此,我昨日还特地找我祖父喝了两盅,不过他老人家也不太了解,当年我们家才刚来渔阳落户,据说那个年代,咱们安州还有安州王呢。”
“等张兄来吧,城卫军那块儿他家有关系。”
一时半会,他们期待的张兄来了,却并没有给他们想要的答案。
迎着那一道道期待的目光,大脸盘子郁闷到了极点,嘟囔着嘴巴
“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肯定是了不得事。”
“我叔直接让我别关注,说是招祸。”
这一言却更让他们心里如猫挠一样,张兄的叔叔是城卫军那边的副职,位格相当不低,连他讳莫如深。
联想昨日凶手留下文字所说,今日不会直接将当年的郡守、郡尉之争细致化了吧?
张兄家里关系广,也对他们说‘章家’在天台郡那边实力很大,此番悬镜司的监察领头的一位就是时任渔阳郡尉章泰元的‘孙辈。’
最后的结局,反正是郡守死了。
该不会这里面?
一时间大多数人都闭上了嘴,少部分人好奇的眸色敛了敛,掩不下去的却是更加几分灼热的目光。
且看家里人怎么反应,也许趁着机会渔阳家族的势力还得有个变动呢?
……
舆论的焦点,案发的街道。
章改之很平静,手上握着刀,刀尾根上时不时的砸下地,站在一处墙面前,默然不语。
墙面上的文字已经被弄掉了,粗糙不堪,却完全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白面汉子等一众人则是站在一旁低着头,他也是觉得倒霉透了,本身就不属于刑狱口,断案这块不是长处。
可他也尽力了,没有一丝一毫懈怠,彻夜不眠安排人,饭都不曾吃,也没有像黑脸汉子那般对悬镜司的人有着歧视,哪怕偌大渔阳,自己的人手真心不够,他也尽可能的安排巡逻到没有空隙。
可事情偏偏就发了,那么的猝不及防。
他也分析了,凶手等人的选择地点,在于一个时间点人相对少,但第二日却又能引起关注的地方,因而布控也是根据此为主。
这条街同样是他巡逻的计划的关键点,这也是为什么他能那么快的动作封街。
可说来也怪了,此处不敢说一夜间没有一丝空隙,但时不时的就会安排人来逛一圈。
凶手能寻出来悬尸体当然有机会,毕竟犄角旮旯注意不到的地方太多。
可他不明白,凶手到底是怎么将这条街上的大部分墙面,都留下文字。
这不是小工程啊,也不是那么片刻就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