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上船。”

栾越没有说话，算是认可了这种解释。她靠在远离摆渡人的地方，从上船伊始，她就感受到了那人犀利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纵然他戴着宽大的斗笠，遮住了全部脸庞。

“‘图灵测试’的意义在于验证机器能否像人一样思考，简言之，是一个识别是不是‘同类’的测试。在墓园设下验证的机关，进而到这一层游戏关卡，甚至大到整个‘塔’的存在，是为了什么？奇族想像我们传达什么样的信息？读懂表征之下的信息内核，也是奇族识别我们是否是‘同类’的测试。”

栾越望向另一端的摆渡人，他木然的划着浆，对他们的讨论充耳不闻。

“我们将前往何处？”

周苏允径直走到摆渡人身边，将彼岸花递给他。

摆渡人像是受到了惊吓，身体向后瑟缩，脚边长明灯齐灭，周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光源再次出现时，摆渡人已经消失无踪，船板上放了三盏纸灯，白色纸罩，黑色墨迹，简单的字迹，干净得容不下任何多余遐想。

每一盏灯上各写了一个名字：耶路撒冷、开罗、麦城。

“选择的主动权在我们手上，圣城的定义因人而异，哪里会是奇族的圣城？”

周苏允托起手臂，目光在三盏纸灯上逡巡。

栾越整理清楚思绪，有气无力地说：“按照象征意义，耶路撒冷更合适，人类认知意义上的三教圣城，也是有普遍认知意义的文明起源。”

“如果考虑到墓园的提示，开罗也不错，相传在古埃及，以尼罗河为界划分为东西两个区域，城市在东岸，亡者埋葬在西岸，象征生命的开始与结束。”

“如果是麦城，只能联想到失败。”

栾越的状况越来越差，说出短短一句话都要停下调整呼吸。

周苏允眼中划过一丝忧色，略一思索，不再拖延，直接拿起右边的纸灯，悬于乌篷船的桅杆之上。

他选择了麦城。<99.。顶点小说网更新最快网址：.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