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悔不想做和尚不想和我一道,才离开。”
常空也喜道:
“对,我忘了,我可以在路上碰见你。”
张蔷终于背上包袱向父母告别,张母死命拉着女儿不让她走,大骂张成狠心,就一个女儿却要她出去传教。
张成喝斥她:
“正是因为我没有儿子,才让她出去。佛国建立也是要有所牺牲的,舍小家成大家,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若心疼这一个女儿,又如何向百姓宏扬佛的慈悲?何况她又不是去打仗,她是去传教。我会派人保护照顾她,你不用担心。他日功成,她成正果,你也沾光,都是莫大的功德。”
张母大骂:
“你们这些人都疯了,建你们那破国,到头来不还是造反?佛戒杀,你们却起兵到处杀人,现在连自己的骨肉也不放过,信的哪门子的佛!”
张成喝令丫环婆子把张母拖进屋内。
对张蔷道:
“孩儿,不,现在该叫你‘佛梦’大师了。爹只有你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可依靠,只有委屈你做事业了。你出去后,不要留恋世俗繁华,须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皆是虚妄,唯佛才万象’,好生传教,把佛国之梦带向四面八方。”
佛梦使劲点头,道:
“爹,你放心吧,女儿必不辱使命,把佛音传遍世间,为把中土建成佛国添砖加瓦,使天下的人都能共享极乐净土。”
两个中年尼姑挎着戒刀,背着包袱跟在佛梦身后,一起踏上旅途。
常空不远处的屋顶上看着这一切,心中叹了口气,不知道他们做的究竟是出发点是错,心想,总要试试吧,试试佛界的那一套会不会让这人间变得更好。
夏尽冬来,一晃半年过去了,已是大年三十。常空跟着佛梦三人已过了五个多月,开始是那两个尼姑阻挠,常空知道她们是受了张成的命不准常空接近佛梦,但出家人也一样贪财贪利,在常空屡次给她们金银礼物之后,两人也就对常空和佛梦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变化却来自佛梦,常空觉得佛梦渐渐变了。佛梦很擅长当众宣讲佛法,原来张成夫妇一直信佛,张蔷从小就对佛经耳濡目染,《金刚经》〈大日如来经〉〈般若经〉倒背如流。她又很会鼓惑人心,半年时间,她的信徒已近千人。
张成已连攻下白州、东江、清州几州,黄袍寺住持也就是未来的佛君福圣嘉奖他为白江佛督。张成志得意满,又禀明福圣,封佛梦为佛令,可便宜行事,号令白以江南州道佛僧侣。此时的吸张蔷不过才十七岁不到,却已成为统率南州道僧侣数万人。
她本是大家小姐,颐指气使惯了,现在更是宛如女王,对下面数万僧侣指手划脚。她手下有六大金刚,七大佛使,皆日日听她号令。她也不传教了,只整日率着自己的随从坐在高如楼宇的轿子上,下面由几十个僧侣抬着她走,金黄色的轿子巨大无比,像一坐行走的宫殿。睥睨天下,像国王一样巡视自己的领地。
她硬是命令常空做六大护法金刚之首,天天陪在她身旁护佑她。
一日,佛梦把常空叫到面前,道:
“南州战事吃紧,袁将军久攻不下。我想让你率一千僧兵去支援他,成功后,总督必有奖赏。”
常空听了很生气,道:
“我只答应助你传教,没同意帮你打仗。那些僧兵不是执事僧才能调动的吗?你不是负责传教事宜的文职吗?怎么你直接指挥兵马?”
佛梦脸涨通红,道:
“你不去就算了!我手下能人多得是!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你还不要!”
常空看着张蔷那稚嫩的脸,道:
“你为什么要插手军事?你准备以后怎么做?做大将军做佛?你当初说你加入佛教只是想借传教名义到处游玩,你说你是渴望自由才做传教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