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声音淡淡地道:
“不知无师无派,没有名号的人是否能参加?”
众人四下里寻声找,却只见远远的赤霄殿上坐着个黑衣人,那赤霄殿离此四五十丈,那人说话虽不大声,却清晰的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丁秋云道:
“这人好强的内力,听声音也只有二十多岁而已,怎有这样的内力?”
玄虚子在台上一下子站起,看着那边,喜道:
“那莫非是夏全小弟子?”
“正是,师叔祖,久违了。”
常空道
:。“夏全是谁?”
丁秋云道:
“是仙城山的弃徒,因和他师父重阳子闹翻,被仙城山逐出师门,当年这事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
常空点点头:
“这人身手不错。”
丁秋云感到意外,常空眼高于顶,很少称赞别人,却能这样评价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想必这人真的不同凡响。
玄虚子“可以,可以,这次比武大会不讲门第出身,不管你是名门大派,还是自学武艺,皆可来此一试,夏少侠请。”
“多谢师祖。”那男子长身立起,身子如一条青色长云,从赤霄殿顶直直划过玉月广场,经过比武场的大旗,直刮的大旗猎猎作响,一阵风样的落在台上。
众人喝采。
男子身形中等,有些削瘦,但面目清秀,眼神朦胧,看起来有些忧郁,韩小芳把头伸到常空旁边,道:
“这人好像你。”
“真的?”常空疑惑地道,
陆飞羽也道,“是很像,不但模样,眼睛神态都像极了。”
常空看了看丁秋云,丁秋云微微一笑点头。
常空感到十分的不自在。
夏全向严风拱拱手,“夏全有礼了。”
严风不答,但看得出来脸色很紧张,把剑拔出,剑鞘递给老子,摆个防守动作。
夏全的剑连鞘插在腰上,这时拿出来,不过是把普通的铁剑,把剑鞘扔台下。
长剑提起,轻喝一声,身子沿台面滑到严风面前,一剑刺去,严风伸剑“当”格开,夏全身子突地向右踏两小步,剑身一沉向他腰上削去,严风挡开,还了一剑,霎时间擂台上风声四起,两条人影往来交错如飞。
一个如山中顽石,一个如风中青松,剑光闪闪,衣袂飘飘。
台下的观众眼都看直了,许多人站起身来边看边叫好。
如秋日骄阳,如夏日浮萍,上下翻飞,往来跳跃,时而飞上空中,俯冲而下,时而如灵猫捕鸟一跃而起,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这边惊了众女子,那边吓了众俊男。老人嗬嗬干咳,少年嘿嘿大叫。
妇人喜不自胜,男子只得嫉妒。
渐渐的,那严风已不能挡,身上挨了几剑,衣衫破碎,鲜血压染红了衣袍,发起威来,双手抱剑,猛砍猛刺,已乱了方寸。
严石在台下大喊,“镇静,镇静。”
严风又冷静下来,稳扎稳打。但夏全的剑法诡异,身形灵敏,没有套路,严风力求稳当,反被夏全寻到空隙连刺好几剑,身上血流一片,严风渐渐体力不支。
韩小芳问丁秋云,“你看谁会赢?我看还是夏公子,严风顶不住了。”
丁秋云叹了口气,道:
“是呀,他太拘谨了,还不如像刚才疯了一样的乱打呢。这夏全是让着他,他似乎是在比试着玩,等下剑法一变,严风立即便不敌。”
果然,夏全的剑法变了,顿时剑影飘飘,寒光森森,严风背上被划了一剑,腰上被削了一剑,又挨了夏全一掌,掉下台去,众人惊呼。
严石急忙去扶,严风站起,一把推开老子,又要上台,但身上血水不住的流,衣衫湿了一片片,白石夫